容容一愣,随即进了牢房内,在赛儿身边蹲下身子,抓过赛儿的手腕,葱指按在赛儿手腕脉搏之上。但凡练武之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脉象,容容葱指传来的脉搏跳动若有若无,都到了可忽略不记的地步。
容容柳眉一邹。神色一紧。升出玉手将赛儿肩头伤口上绕着地纱布解开来,撕破赛儿肩头地衣裳,露出了里面羊脂一般的肌肤。只见那伤口和伤口周围的肌肤已经翻白一片,看来这几日容容在赛儿地伤药里参合盐巴确实效果显著!
看到赛儿的伤口恶化,容容忍不住抱怨嘀咕:“真是不经玩儿,这样就受不了啦!”
抱怨归抱怨,这伤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也有点大出容容的意料。她记得自己在伤药里放的盐巴加得并不多,怎么赛儿的伤就恶化得那么快,莫不是有诈?
可惜,容容心中虽然有此念头,也被赛儿的脉搏和伤口被盐巴侵蚀地程度给忽视了!但凡真正的武林高手,都有各自的看家绝活,刘太监传给赛儿的绝活里,就曾经有一种类似于动物冬眠的绝技。可调整体内内吸,处于假死状态,脉搏的跳动极微弱。
这本是江湖旁门左道的小伎俩,赛儿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先前柳如是好心给她换伤药,到是差点将赛儿给感动了。那想到容容接替柳如是后。尽想着方儿折磨赛儿,在伤药上加盐巴,也亏得容容想得出来,被折磨了几日的赛儿突然想到刘太监曾经教授过这门绝艺,当时自己还嫌弃是旁门左道地小伎俩还老大不愿意学的,那想到今天用来诈死免受折磨。
这门绝技,若是没有赛儿肩膀的箭伤,怕是也骗不了容容这个心机非一般女人可比的女人,再加上容容地世家将门武学里那会记载这些旁门手段,顿时给赛儿的诈死奸计得逞。若是容容地江湖经验再多一点点,赛儿这手段如何能在聪明的容容面前不露破绽!
容容看着赛儿‘快不行了’,心中恻隐突生,叹了一口气,朝一旁的武监命令道:“将这邪教妖女的手脚链去掉,抱上床榻!”
“是!”跟随着容容的武监忙将赛儿手脚上的链子锁打开,将‘昏迷不醒’的赛儿扛到床塌之上。
容容坐在床榻上,将调好的伤药轻手轻脚地给躺在床榻上的赛儿包扎上,正欲起身,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袭击容容前胸动脉大穴!
“主子小心——”
不管是容容还是在监牢内的武监都措不提防,这躺在床榻上伤重欲死的赛儿,竟然用没受伤肩膀的手臂突然出手,一下点在容容的动脉大穴上,容容只感觉到全身一麻,顿时动弹不得。
偷袭得手,赛儿用没受伤肩膀的手臂,五指扣在容容的咽喉处,朝欲冲过来解救容容的武监一声厉喝:“谁敢靠近,我就杀了这娼妇!”
武监们见容容被当**质那里还敢动,只得抽出随身战刀,将赛儿团团围住,早有人飞报卫大同去了。
卫大同接到消息一愣,这还了得,这事儿容容又没换男装,自然不敢让陆安调遣人马前来相助,只得带着正在操练马术的武监们,杀回驿站,救人要紧。
这驿站监牢内的赛儿看着容容脸上先是由惊懊变成坦然,似并不畏惧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见到容容一脸从容地表情,赛儿顿时气恼到了极点,想着这些天被容容折磨得死去活来,银牙一咬,喝道:“你这娼妇,一下我便让你叫地地不应,叫天天不灵!”
容容此时因
被制,肌肉牵动不了,发不了任何声音,不过容容却正视着赛儿,那眼光中满是无畏,到是有点,你敢动老娘,包你生不如死的嘲讽。
赛儿见到容容这眼神心头大赫,她想到了那让她载了老大一个跟头的王承恩!
王承恩这个假太监十足就是魏忠贤与赛儿这对父女的客星。
魏忠贤在官场上斗不过王承恩,请辞以后还心有侥幸,以为自己做个富可敌国的财主也不错,以至于没敢将王承恩是个假太监的事情抖露出来,免得崇祯真追究起来,魏忠贤这个始作俑者也被祸及凌迟,若是他干脆一点,舍得以自己一命换王承恩一命,也不会落得个被王承恩勒死,最后连自己的女儿赛儿也遭了王承恩的黑手。
赛儿此时一想起王承恩跟王承恩手中的黑弓,身上地箭伤顿时如万蛀蚀心,疼得冷汗直冒。现在王承恩地女人在赛儿手里。赛儿要报复王承恩。要折磨王承恩的女人!要不难消她背负的仇恨,更难消她被射一箭,然后被折磨地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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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王承恩虽然在船舱内。没受什么海风,却也打了喷嚏,心中突然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早就将一脸淤泥洗掉换上女装的柳如是听到王承恩打喷嚏,忙从卧室内拿出长袍披在王承恩身上,心疼道:“承恩莫不是受了海风遭了凉?”
王承恩升手揽过柳如是的纤腰,叹道:“今日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直心绪不宁,也不知道容容在上海怎么样了!”
“格格——,原来承恩是思念容姐姐,待回了上海我定告诉容姐姐,一个大男人家时刻惦念着女人,羞是不羞!”
正待王承恩欲使些狼友的手段调教调教讽刺自己地柳如是,舱门外传来了武监的禀报声。
“主子,船已到了目的地方!”
王承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