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且眼看着秋祭快要来临,魏国之内本就无王诩的势力。就算白圭等人有通天的手段,一时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esp;&esp;想到这,莘奴倒是不再去问王诩有无援手,只是低头检查他的身体,所幸,他的身上除了些细微的擦伤外,并无其他的刀箭伤痕。只是刚刚咳了血,脸色灰败得很。
&esp;&esp;莘奴一手托着他的脖颈,一手举着陶碗,要喂他饮汤。
&esp;&esp;可男人呕了一口血后,那嘴复又闭得紧紧的。倒活脱是她以前饮苦药时的臭德行。
&esp;&esp;可惜莘奴可没有王诩那等的手劲儿,可以捏开他的下巴将汤水灌进去。也只能自己先饮一口,证明汤药无毒后,再一点点地往他的嘴里倒。
&esp;&esp;可是这般一来,大半都流到了脖颈里,并没有饮下许多,倒是累得莘奴纤瘦的手臂开始微微打晃。
&esp;&esp;那紧闭了半响的蚌壳,终于启开了一条缝隙,张口饮下了半口汤,饮下后冷冷道:“盐放得太多……”
&esp;&esp;莘奴连忙道:“下次我做,不会做得太咸……”
&esp;&esp;于是莘奴生平
&esp;&esp;可是就算晕死过去,那种燎烧猪皮一般的焦糊味依然萦绕在鼻间。
&esp;&esp;依稀间,仿佛又回到了那惊魂的一夜,男人瞪着被抓捕回来的她,喝过酒而赤红的眼如同恶魔。他冷酷地命工匠备好了刻字烙铁,当赤红的烙铁印在了自己的肩头,虽然极快地便移开了,可是依然疼得人眼眶欲裂。
&esp;&esp;她挣开了按压自己的手,疯了似地扑向那个刚刚伤害她的男人,用自己的手朝着他的脸上身上狠狠地抓挠。
&esp;&esp;在以前的记忆中,那一刻的男人一直被莘奴有意无意地记成冷酷无情的表情,像看着被烙了印的牲畜一般,望着自己。
&esp;&esp;可是这一次,许是刚刚看到的情形太过触目而逼真,竟是将早已经下意识忘掉的记忆尽数翻找了回来。当自己发了疯地大声哭喊时,那个本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似乎是刚刚从一场可怖的梦境里醒转了过来,幡然醒悟般地扔掉了手里的烙铁,紧紧地抱住了大哭着的她,嘴里喃喃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方才醉了……”
&esp;&esp;而她喊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