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对她牵肠挂肚,又为什么独独对她念念不忘?
那是因为爱!
“那是因为我以为她是羽琉……难怪,她给我的感觉比较灰暗,不像羽琉那么爱笑。”如今想想,两人果真大有不同,尽管那张脸相似得几乎没有破绽。
“妈,絮汝有什么不好?她的工作能力强,能够帮我统管整个行销部门,会是我最有力的左右手,比起只会傻笑而无专长的项羽琉好多了,不是吗?”若要论附加价值,絮汝的未来性更佳好不好!
“可是,她是华研的人,你们之间还曾经有过误会……”和见贤忍不住插话,提醒他一年前,两家公司因为一名商业间谍搞得彼此火药味十足,仿佛随即一触即发。
“误会是可以解开的。”他不认为臧问华是个不说道理的男人。
“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已经跟羽琉的父亲联络过了,你要我怎么开口跟他说,这只是一场乌龙?”和母被眼前突来的逆转局面搞得快要崩溃。
这才是她不断要儿子改变心意的重要关键啦!
这个脸她丢不起啊!
第十章
“那我可不管,谁要你自作主张?谁捅的楼子,谁去处理,妈,你是这样教我的。”和旭盛冷肃着俊魅脸庞,外头的天色突地阴暗下来,在他脸上勾勒出快要爆发的不满怒焰。
“可是,和美国IU联婚,往后要打开国际市场事半功倍,现在要是拒绝IU千金的婚事,要是被美国的零售市场给封杀了,你知道会损失多少吗?”堂兄妹们开始以现实状况分析商场情势的优劣点。
他不耐地皱起眉头低咆,“难道为了利益就要出卖我的婚姻吗?”
“如果你可以保证,不会让宏图在市场上被封杀,或者是你有本事另拓源头,那我们就允许你娶石絮汝。”二代当家和见贤最后做出结论。
和旭盛冷冷哼笑,“怎么?我结婚,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把我逼回总部吗?我告诉你们,你们大错特错,一旦逼急了我,我什么都不要!”
絮汝说得对,他是个昏君,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但为了爱她,他乐于当个昏君。拥有事业,所堆积的不过是数字和版图,但是拥有絮汝,堆积在他心里,包覆他灵魂的,是那种打从心底深处的愉悦,没有深深爱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旭盛,你冷静一点。”和母见状,气势彻底软化。她宁可得罪IU,也不想失去儿子啊。
“我已经够冷静了。”他语调轻缓,却字字句句沉重,退去笑意的黑眸猛鸷得教人看了胆战心惊,在石絮汝的面前,他会是个爱撒娇耍无赖的索爱男人,但除她之外,他的另一张面貌寒冽得教人不敢直视。
他不是个不受重视的次子,而是不愿展露刺眼光芒的王者,宏图扩展的版图,至少有一块是他拼起来的。但最后只让他觉得索然无味,想要离开,最后却被家族强置到另一个位置上。
说他没用也好,说他没企图心也罢,反正扩大事业版图一点也激不起他对生命的热度,直到他遇见了石絮汝。
他的爱很深,深到他愿意改变自己,絮汝不知道,在爱上她之前,他有多么放荡度日,有多么虚掷生命,放纵着自己玩乐人间,但因为她的存在,他想为她做改变,再由已改变的自己去改变她。
而后,他发现深藏在体内的另一个自己,是一个爱闹爱玩的大男孩,就想要逗着她玩弄着她,象个童心未泯的人。
对他而言,她的存在,让他感受到真实活在这个世界的踏实感。
“这种感觉,没爱过的人,不会懂。”他喃喃地道。
也许他太过执著,也许是太过偏执,但是一旦爱上就割舍不下,更何况,她也爱着他,所以,天底下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拆散他们。
“旭盛……”和母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儿子,很怕他真的说走就走,连她这个母亲都不要了。
“妈,我再说一次,”和旭盛深吸口气,闭了下眼,试着让神情缓和些,“我这一辈子只想娶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叫石絮汝,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如果可以,他不想跟家人决裂,因为他知道,絮汝会为了这件事而难过,甚至选择离开,正因为絮汝是个孤儿,她渴望家庭的温暖,长辈的呵护,如果可以,他也想要给她一个大家族,两人携手愉快的共度下半辈子。
如果可以的话。
“呃……二堂哥,那个堂嫂去洗手间会去得太久了一点吧。”有人出声提醒。
和旭盛猛地回神,冲出客厅,在场所有人跟着一起动起来,偌大的日式大宅三层楼高,占地百坪,包括卧房附设的洗手间近十间,十间他都搜遍了,就连更衣室和衣橱,只要能躲人的地方也找遍了,就是不见她的身影。
“大堂哥,怎么办?二堂哥好象要发飙了。”小堂妹很害怕地指着站在客厅处头,黑了大半边脸的和旭盛。
和见贤咽了咽口水,面对行事向来难以捉摸的弟弟,感觉非常棘手,但是身为大哥,他不能不出面。
“旭盛……”他轻柔地唤着。
“听好,如果我找不回她,这个家,我绝不会再踏进来。”话落,和旭盛立即走人,驾着车高速疾驶去。
他前脚刚走,留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和家人,岂料佳人后脚即到。
“找到了,找到了,赶快打电话给二堂哥,说絮汝人就在这里。”有人高声喊着,有人冲进客厅找手机。
被这团混乱场景吓到的项羽琉顿了下,有点明白状况后,她勾起浅浅的笑意说:“抱歉,我不是絮汝,我是项羽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