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虽然喝多了,却一直注意她的神色,见她双眸重新清净无波,不由暗暗着急,胃里更加翻腾难受,偏偏一时没法子抓住她。恰此时那拉氏走了过来,拍了十四阿哥一掌,佯怒道:“你个老十四,知道你四哥没酒量,还变着法儿地灌他酒,算你哥哥和嫂子白疼你了。”
十四阿哥跟他哥哥不对盘,对这位端庄仁厚的嫂子倒是敬爱有加,闻言捂着脑袋,求饶道:“嫂子饶命,弟弟不过看四哥高兴,跟着凑个趣嘛,既然嫂子心疼,弟弟再不敢了。”
那拉氏笑瞪他一眼,回头吩咐下人:“给爷们拿醒酒茶来,一气儿喝这么多,仔细胃疼。”等醒酒茶拿来,她为每人斟了一杯,以嫂子的口气叫大家都喝了,别弄坏了身子。这才拉着已经站到她身后的倾心,笑道:“爷们要乐自己乐吧,倾心我可是要领走了。跟你们这帮人混在一起,别把我们姑娘闷坏了。”
戏台上仍旧咿咿呀呀地唱着听不懂的戏文,倾心以手支额,觉得头都要裂开了,明白这是酒劲上来了。又无法告退,她今天出的风头可太大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她就是烦得要死也得苦撑着。那拉氏一直留意着她,见她实在难受,吩咐人把她送回去休息。
也不知那拉氏是怎么吩咐的,下人又把她送回了心阁。倾心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合身扑到锦榻上,抱着头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挤了上来,将她抱在怀中。倾心睡得正香,不耐烦地推了一把,只听“扑通”一声沉闷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倾心想睁眼看看,奈何眼皮子像粘起来一样,睁也睁不开,索性不管了,翻了个身又睡去。
从地上爬起来的四阿哥,气恼地瞪着睡得死猪一样的小丫头,瞪了半天她也没反应,恨恨地嘀咕:“没良心的小东西,也不看看是谁惹来的风流账,自个儿不收拾烂摊子不说,别人帮你收拾了,还不领情!”
回答他的,是倾心绵长细微的呼吸。四阿哥不甘心如此被冷落,大手一抄将她从锦榻上抱起来,转身进了内室,狠狠抛到床上。倾心吃痛之下,睁开眼,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四阿哥已经压了下来。
第八十九章 要一句誓言
倾心本来睡意朦胧,再加上酒劲上头,脑子反映更慢。直到四阿哥将她的衣服扯开,温热的肌肤暴露在冷冷的空气中,突然被激之下才有些清醒。
她推了推埋首在她颈间磨蹭吮吻的四阿哥,声音带着浓浓的慵懒和迷茫,“怎么了,胤?什么时辰了?寿宴散了?”
四阿哥含糊地“唔”了一声,根本没空理她的问题。天知道他是怎么捱到散席的。本以为召集兄弟们前来聚聚是个不错的主意,后来却发现,简直是场刑罚。他的生日,为什么还要在一帮人面前做样子?这其中还有人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其实他只要她来就好了。当初为什么死要面子,想见她还要找这么个借口?结果,想见的人跑了,他却只能坐在原地,神思不属地陪着那帮人胡乐。老十四就不说了,他是逮着机会就要让他不舒服,就连一向充当和事佬的老八,今儿个也来了劲头,兴致勃勃地撺掇他喝酒。哼,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以为他喝多了,就会放过小丫头?做梦!
心儿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四阿哥也不知对谁发狠,动作粗鲁起来。三两下将倾心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剥光,扔到床下,精健的身子以全副重量密密实实地压在她身上,听到倾心闷哼了声,有种欺负她的快感。不过终究不舍得她受累,四阿哥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翻到自己身上,抬高她的上身,张口含住了她胸前高耸的嫩乳。
倾心晕劲还没过去。就落入了他口中,不由发出一声娇呼,扭来扭去的想摆脱他的控制。岂不知如此一来。更刺激了情欲高涨地四阿哥,他低吼一声。将倾心翻压到身下,覆住了她的唇,急切地吸吮她口内的甘甜。同时将大手下移,手指探入她两腿间。可怜地小羔羊倾心,拼命想弯曲身子躲开。却怎么也避不开被酒和醋两种发酵物激得兽性大发的大灰狼地热烈侵犯,没一会儿就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四阿哥抬头,盯入倾心微眯的眸子,那里波光流转,五彩氤氲。四阿哥手指顿住,发觉意乱情迷的小丫头不自觉地将身子靠向他,心下狂喜,再也忍不住欲念,纵身挺入。带她一起去领略两情相悦的极致巅峰。
唉,这大半年,他不是没有去过别的女人屋里。可是却没有一次获得过跟她在一起时地满足,那种心底巨大的充实感。灵与肉的完美契合。让一直在男女之事上颇为节制的他,都忍不住沉迷、再沉迷。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何道理。若论外表。倾心并非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性子也不是他喜欢的温顺乖巧,当然她很灵动有趣,却太过有主见,犟起来寸步不让,甚至有些尖锐,常常刺得他仪态尽失、方寸大乱。然而她就像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发光体,漫不经心地走过他们面前,不知不觉地就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不知何时就陷了下去。
凡事只要跟倾心沾上边,就能轻而易举地操控他地情绪。他对此非常不满,却无力自拔。偏小丫头大多时候都心不在焉,即便此时情浓也像是喝醉了,呻吟声破碎而含糊,让人搞不清她是不是如他一样,完全的付出和索取。
感觉到倾心的身子绷直,微微痉挛,知道她就要达到高潮,四阿哥动作一缓,粗声命令道:“叫我地名字。”
“……呃?”倾心有些搞不清状况,不明白他为何慢下来,那欲破体而出的东西被阻在体内,让人难耐。
四阿哥还记得那次,她在最后叫了他地名字,自己刹时地欣喜若狂,他要教会她叫他的名字,一直叫他地名字,把“胤禛”两个字深深刻进她心里。“快,叫我的名字。”
“胤禛。”倾心喘着气,呢喃,声音犹如呻吟般,带着股情难自禁的轻颤。
四阿哥猛地将她抱起,快速律动,却不忘在间隙中咬牙问道:“……还有没有别人跟你做这事?……那人,这样做过么?”他不会看不出老八看她的眼神中藏不住的渴望,更加不会忽略他伸手扶住她时,蓦然一荡的失神。虽然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嫉妒的要命,不自觉地就会想起,他们以前,还有在杭州那次,是否有过种种的温存?
即便他们之间曾有过千百种温存,他也要将之驱离出她的心底,再不许她念着一丝一毫。带着这种疯狂的占有欲,冷静克制的四阿哥变得无比狂野,紧扣着她的肩,一下一下将心底浓烈的情绪深深撞入她体内,强势而直接,不允许她有稍稍的后退。倾心受不了他的霸道纠缠,攀着他的肩膀,将长长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肉中,略带哭腔地回应:“……没有人,如此对我。再没有别人,……惟有你一个!”“啊!”四阿哥嘶吼一声,狂喜随着快感一起喷射而出,紧接着濡湿的吻印遍她全身。
“心儿,我的心儿。”倾心在他的呢喃爱抚中,疲倦而满足地沉入梦乡。
意识有些朦胧,是快要清醒的前光,可是身体实在惫懒,不想挪动分毫,倾心正在挣扎要不要醒来,突然几滴清香甘冽的水珠倏地钻入她口中,冷得让她一激灵,一下就睁开了眼。
四阿哥手执一枝带雪的红梅,正将花瓣上逐渐融化的雪水滴入她口中,脸上是少见的捉弄人的得意。倾心推开他的手,疑惑地问道:“你干什么?”
四阿哥唇角轻扬,将梅花放到床边的小几上,看着倾心,说道:“我在给你下蛊,情蛊,你吃了我种下的梅花雪水,从此以后心里只能有我一人啦。”
倾心怒道:“好哇,真是最毒男人心,想要用情蛊来控制我?告诉你哦,我会反蛊大法,这个对我不管用。哼。”
四阿哥瞪她,明知道她瞎说,心里还是气恼,这小妮子,怎么就不会顺着他说从此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呢?他想要句誓言,就这么难么?当下有些泄气,气乎乎地说:“你偷了我的东西,却不想还给我同样的,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好事?”
“咦,我偷你什么东西了?我可是人品良好的优秀市民,从来不偷人家东西的。”倾心偷笑,面上却故作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