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甚有道理,起身附和道:“林富兄弟说的对,赵老爷子才是盟主的不二人选。”
张一帆听过,站起身来,打着笑脸,大声道:“诸位朋友,我们都是江湖豪杰,说过的话岂可不作数,做那而无信之人。是这位少侠击败了祝融峰,为我们除去了一败类,理应由他来担任盟主之位,老朽定当鼎力相助于他。”
王新涵跳了出来,大声道:“张老爷子,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他做盟主,我不服!”
众豪杰一听,甚合自己心意,大声附和道:“我们不服,就是不服!”
张天虎听过众豪杰的肺腑之言,好生痛快,大声喊话道:“诸位,诸位,我们身为正派人士,就当言而有信。”
高慧敏见大家都踊跃发言,自己也不能落下,站了出来,大声插话道:“二庄主,什么是有信,什么是无信,也得分地方,分个轻重缓急。试问一下,要是一个大家庭把所有的决断权都交给一个乳臭未干、不知好坏的小孩,这个家还需要活路吗?若张老爷子不愿受领盟主一职,就不需要什么盟主了,大家都打道回府吧。”
张老爷子站了出来,大声道:“诸位朋友,感谢大家对我张某的信任,可我年事已高,已是风烛残年,精力不够且不说,还不便四处行走,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另选他人吧。”
半死不活的戴言忠站了出来,大声回话道:“张老爷子,这有什么难的,再选一位副盟主出来不就行了。你老发号施令,副盟主亲力亲为,事情定会办的妥妥帖帖。大家说是与不是?”
众豪杰一听,大声附和道:“张老爷子,戴兄弟说的对,再选一位副盟主,万事大吉。”
黄天霸见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再不发话,就没得人情可挣了。于是托着受了重伤的身子勉强站了出来,大声道:“还用得选吗!这些年来,张天龙大哥好事做尽,副盟主一职,非他莫属!”
齐左见众豪杰个个奋勇争先抢着说好话,只好放大了声音道:“大庄主德才兼备,威名在外,远近皆知,就是中原武林那般人也会给他几分薄面,他要不出任副盟主一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就他了,我心服口服。”
卢天豪为了让自己混一份人情,迅速站了出来,大声道:“那就这么定了,张老爷子出任盟主,张天龙大哥出任副盟主。”
“卢天豪兄弟真了不起,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支持,全力支持!”
“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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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帆见众豪杰抢着推举自己,再不站出来就会冷了场子,于是站起身来,对着全场甩出一副灿烂的笑脸,上弯的嘴角像极了那弯弯的月亮,辉光四散,照亮了每一颗期盼着被照亮的眼睛,大声喊话道:“大家这么看得起我张某,我张某感激不尽!要是我张某再推辞下去,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众豪杰一听,心愿得逞,慌忙鼓起掌声,大呼高兴,喜乐的眼睛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像极了一颗颗珍珠,引诱得张一帆不得不伸出双手,一颗一颗地抓了过来,装入怀中,生怕被人抢去。
张天龙见大事已定,赶忙发声道:“诸位,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盟主上台讲话。”
张一帆在无数个掌声中,被无数双可爱的眼睛送上了高台,站到台子中央,将一个个娇滴滴的笑容甩了出去,送给他的观众们,迎来叫好声一片又一片、一阵又一阵,喜悦于耳。
一等大家消散了掌声跟喝彩声,张一帆让满是皱纹的嘴唇上下张合,欢呼道:“众位朋友,由于你们的信任,让我接任五省武林盟主之位,我张某感激万分,感谢大家!”对着台下就是一个友好的鞠躬,迎来一片掌声后,接着道:“诸位,我张一帆虽没什么大能大才,但大家放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一直是老夫的人生格言。”
众豪杰一听,全体起立,举起拳头,高呼起来:“张盟主,张盟主,张盟主!”声音响满广场的每一片天空,震得四围的草木颤抖,鲜花含泪,鸽子哀鸣,二三十人摇头晃脑。
张一帆将这道美丽的风景纳入眼球中,珍藏了起来,几经加温,对着台下就是一个高呼:“朋友们,让我们举起酒杯,迎接一个欣欣向荣的南方武林!”走下台子,跟喜庆的观众走到一起,打成一片,将喜乐浸泡在酒水里,溜进腹中,甘甜清爽。
众人的高呼声,喝彩声,酒杯的碰撞声,菜肴的歌唱声,唤醒在西北角疗着伤的卓一飞。卓一飞站起身来,见这温馨的场面没自己什么事,只好握紧手中的宝剑,-向着东边腾空跃起,化成一只孤独的鸟儿疾飞而去,没留下半个声响。
郑浔阳见卓一飞背影单薄,心中生出几分孤寂之感,对着于五、胡一同看了一眼,走到正在开怀畅饮的张一帆父子身边,喜悦道:“盟主,我们还有事,须得赶回去,先告辞了。”
张天虎一把拉住郑浔阳的衣袖,笑容消减几分,大声道:“郑帮主,这么多兄弟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给众人面子了。”
郑浔阳一听,打开笑脸,对着众豪杰大声喊话道:“众位朋友,来的时候,我们遭人偷袭暗算,有十来个兄弟遭遇毒手,我要快速将他们的尸身带回浔阳,好好帮他们处理身后事,失陪了。”
高慧敏走了过来,用力抚按着郑浔阳的肩膀,厉声道:“郑帮主,走可以,给盟主敬一杯酒先。”
“好,就听高慧敏兄弟的。”郑浔阳从旁边拿起酒壶,向张一帆敬了过去,连喝三口,放下酒壶,举步走开,同着于五、胡一同带着五十来号人跨着大步向南边走去,无一人相送。
卢天豪走到张一帆的身边,轻言道:“盟主,郑浔阳好大的虎威啊!”
张一帆微微一笑,很是友好地拍了拍卢天豪的肩膀,欢言道:“他郑浔阳的飞鱼帮这些年发展得有些过快,目中开始无人了,我们以后要关注着点。”
卢天豪笑答道:“谨遵盟主的心意办事。”
张一帆举起酒杯,跟卢天豪一个碰杯,嚎嚎大笑道:“来,喝!”
两人一个共饮,杯起酒干,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