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古槐两人吃好早餐,出得客栈,没走多远,碰到张天昊一家三口。
故人相会,碍于情面,停住脚步,寒暄几句-没得话说。
白玉天刚丢失了美丽的妻子,自是没闲心搭理女人,跟张天昊招呼道:“张大侠,伤好点了没有?”
张天昊早已获悉白玉天护送他妻女去龙虎山庄之事,自是感激不尽,笑着回话道:“多谢白公子挂心,好多了。”
张天昊正问及白玉天与古槐两人要去那里,不料一骏马飞奔而来,在五人面前一声嘶鸣后停下,吓得燕儿赶紧躲在母亲的身后,生怕扬起的灰尘把自己给掩埋了。
年轻汉子将五人看了一眼,很没礼貌地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朝着白玉天胸前一扔,放话道:“南方五省武林盟主张一帆盟主邀请白公子到龙虎山庄做客,望公子速去,别让我家盟主久等。”
张燕儿听过很是难受,不是由于那汉子对白玉天说话不客气,是那汉子没将她父母放在眼里,生气道:“胡青师兄,你没看见我们吗?”
汉子胡青冷笑道:“盟主说了,跟丹阳子秦浩明搅合在一起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古槐听过,极不顺耳,见过牛逼的,没见过这么牛逼的。
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轻轻一挥,弹进胡青的嘴里,道:“回去告诉张一帆,叫他备好酒宴,午饭时分必到。”
胡青被古槐偷袭,不服,跳下马背,将口中的血水吐了出来,想着动武。
张天昊见胡青也就一个心智不全的年轻,实不想他就此丧命,一个愤怒的眼神甩了过去,厉声道:“不想死就滚!”
胡青深知张天昊那‘认人不动怒,动怒不认人’的秉性,乖乖地回到马背上,扬长而去。
古槐拿过白玉天手中的书信,打开一看,笑道:“要不去会会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张天昊接过书信,看了看,温言道:“古前辈,张一帆为求立威,先拿崔莺莺姑娘说事,绝对没安什么善心,贸然前去,甚为不妥。”
古槐一听,不以为然,道:“战书都来了,要是不去,还以为怕了他。”
白玉天见古槐兴致勃勃,不好却了他的兴致,道:“那就去会会,就当消遣消遣。”
张天昊深知张一帆不好对付,劝慰道:“白少侠,张一帆既已知道你的底细,还敢下挑战书,定是已想好了对付你的法子,依我看,还是不去的好。”
见白玉天不以为然,接着道:“古老前辈,江湖人说是讲江湖道义,其实不过是那套‘先做恶事后道歉’的把戏-运用的炉火纯青罢了。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那都是文人骚客的酒后戏言,做不得准的。”
萧若云插话道:“小白,要不我跟你去,把事情说明白了,我师傅不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
古槐冷笑道:“张家媳妇,你还是没活明白。你师傅要是个通情理的人,最近两年怪事这么多,他早就出来管上一管了,何至于等到现在抢个盟主做。那裕盛镖局的钱老头,鹭岛的曹公鹭,哪个不是他张一帆八拜之交的兄弟,哪个没跟他张一帆称兄道弟三四十年,对他俩的死,他过问过了吗?没有。再者,要是那两个老家伙不死,这南方五省的武林盟主之位,说什么也轮不到他张一帆来做。”
萧若云听过,极为生气,道:“古老前辈,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师傅的坏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古槐回话道:“你这傻丫头,
到现在还想着生我的气。你也不想想,你们前脚刚从龙虎山庄出来,后脚就有人尾随而至,追杀你丈夫。要不是有两只兔子送上门来耽误了我的脚程,你一家三口还能在这里见到我吗!”
白玉天见古槐对萧若云好似还有说不完的话,插话道:“前辈,张夫人女中豪杰,光明磊落的很,不知道那些人暗地里作恶,情理之中。”
萧若云听过,想了想,也觉得事有蹊跷。他们昨天离开龙虎山庄走的路线,很少有人愿意走。按道理说,黑衣人不应该那么快就追来,有违常理。
古槐懒得理论,对白玉天说道:“你到底去是不去,说个准话。”
白玉天笑答道:“去,有什么不去的。”
张燕儿毫无底气的说道:“要不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