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抱紧她几分,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已经是很克制不满情绪了。
车内很长时间,都没人开口。
纪棠心想不对,不应该被他三言两语就给熄灭怒火,他委屈个什么?
正想说话,宋屿墨修长带血的手指沿着腰往上,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就掐到了上方两侧的位置,格外柔软,感觉被他手掌心笼罩了一大半。
胸口处传来的热意,让纪棠脑袋空白,什么都说不出了。
她没想到在车里,宋屿墨敢这样动手,视线颤着,往下看。
是他修长冷白的手,清晰有力的骨节处破了皮,还带着丝丝血迹,就这么陷入她的衣服里,积蓄沉稳的力量压力感。
宋屿墨神情很是正经,单看他脸的话,看不出半点破绽。
可是在这光线阴暗的后座,却肆无忌惮地压着纪棠,双手没有松开,反而是更用力。
直到纪棠挣扎未果,仿佛放弃挣扎一般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长发披散地挡住半张精致小脸,看不出表情如何。
当宋屿墨的手掌,从她上面移开。
纪棠一巴掌就直接过来,他也不躲,甚至还要缓慢地低笑:“咬了我,现在还动手打,骂也给你骂了,要是现在手边有一把刀,我都心甘情愿递给你,嗯?”
纪棠见他还一副享受的表情,垂在座椅上的手指蜷了下。
到底是没忍住,抬起高跟鞋踹了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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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纪棠接到了鹿宁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傅识被双人混打之下,命大,都是皮外伤,养个一周就能活蹦乱跳出院了,只是那张脸肿得实在是不堪入目。
而无论是还赖在她身边的宋屿墨,还是江宿都没有现身去医院看望的意思,倒是让助理去了。
纪棠回到家里,毫不客气地将宋屿墨拒之门外,也不管外面寒冬腊月的,没有暖气。
她给傅识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预料之中的事,换谁被莫名的暴揍一顿,也能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了。
纪棠发现自己心底竟然半点不舍,或者是气急败坏的情绪都没有,好似一早就接受了跟傅识不能继续接触下去这件事。
明明傅识各方面都极为契合她,一顿饭不到的功夫,却让纪棠觉得少了点感觉。
这人千好万好,终究不是她喜欢的。
纪棠纤细的手指拢着衣袍,裹紧了自己身体,站在偌大的玻璃窗前,安静地看着今晚夜景。
半个小时后。
紧闭的门被打开,奢华宽敞的走廊上显得格外冷清清的,一抹修长暗色的身影立在墙壁前宛如雕塑般许久都没有动过,大衣搁在皮鞋旁,仅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和西装裤。
见细微声响传来,他才抬起头,眸色极深地望着披着珠光色衣袍过来的女人……
纪棠还存着气,没什么好脸色,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房间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