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见他唇瓣有血色,心中猛地揪起,拿手帕为祁渊擦拭嘴角,“祁渊,你怎么了?”
祁渊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至自己身前,“为什么连欺骗孤王都不愿意!就这样不想留在孤王身边吗!”
“不是的,祁渊,睿王在拉拢周芸贤,要以染指臣妻之名,去御前告御状,意欲使今上发落你。”蒋馥莹眼里有泪意,“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给你带来任何灾难。我欺骗你固然可以方便我自己,可你会被我拖累。你别不知好歹啊。你再这样我就烦了。告诉你,我现在没空谈情说爱。我一家子蹲监狱呢。”
“是不愿给孤王带来灾难,还是周夫人怕自己名声受损啊?还是怕事情败露,周大人伤心更加冷落你啊?”祁渊怒然诘问,“我就是这样,你烦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抄你满门那日你就恨我了!”
蒋馥莹方想说自己曾经为了他命都不要了,怎么可能会在乎自己这所谓的名声,她委实是替他考虑,只是她还未说话,便有一道孩童的身影进得内厅,来到蒋馥莹身前,稚气的说道:“娘亲,这位叔叔在欺负你吗,娘亲。”
孩童的声音打断了祁渊和蒋馥莹的对话。
蒋馥莹在祁渊眼中看到了那种破碎的神情。
祁渊将视线落在那孩童的面庞,但见孩童神似周芸贤,他心中受到致命一击,怒火烧得他肺腑几乎炸了,他噙着一丝嗜血的笑意睇向蒋馥莹,“原来是你儿子啊?原我的人禀报他是周芸贤的外甥。你好清白啊。独守空房七年,可以生出这么大一孩子。”
蒋馥莹见是周环,便说,“你怎么来了?”
“娘亲,我和爹爹一起来的燕府,他让我在马车上等,我突然想小解,便进了来。”周环说。
蒋馥莹说,“你去外面廊子下找颖儿,让她带你如厕。”
周环说,“这位叔叔会欺负你吗?”
蒋馥莹说,“不会有事。你去吧。”
周环便出厅去了。
蒋馥莹疲惫道:“祁渊,孩子不是我的,是尤氏的,周芸贤和外室的孩子。我夺了来养在了膝下。我家的事情很乱,我不想解释了。哎,我就是不想和你处了,你能不能爽快点别再纠缠我了!一别两宽不好么。”
祁渊亦坐在椅上,“宁可给他养外室子,也不肯怀孤王的孩子。你就这么爱他么。”
蒋馥莹没有说话,她拿手帕轻轻为他擦拭嘴角的血渍,他颇为配合的靠近了一些,他猛地倾身过去,蒋馥莹将面颊别开,是以他没有吻到她的嘴唇。
“蒋馥莹,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再在我身下脱光了去求我。”
蒋馥莹气呼呼道:“不可能了。我以后天大的事情我也不卖身了。”
杨姗带着府医进得厅来,见殿下仿佛要将人生吞了去,当下小声请示道:“殿下,是否给周夫人先处理手臂,有话晚些再说?她从东宫过来,疼一路了。我倒不是没眼色。”
“快给她看看,孤也带了药材,有用的你都用上。”祁渊将自己携带的药箱推至府医身近,交代府医:“一定要仔细处理,别毛手毛脚的。”
女医看太子虽生得好看,却形容冷峻,说话也凶,倒是噤若寒蝉,只说:“民女遵旨。”
蒋馥莹说,“我家里有药材。”
祁渊说,“你家有是你的,我给你是我给的。不冲突。”
“我不习惯收人东西。”
“那你现在开始习惯。孤就喜欢强迫你。你越恶心什么,孤就越要干什么。”祁渊说,“你不是说跟我一场总得图点什么。你图啊。拿来了我再带回府去么?”
‘你图啊’三字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那你拿回府去就好了。”蒋馥莹颇为任性道,“府里也需要药,那个不是崩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