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随着这些片段,也开始扭曲,最后,竟成了另一个人。他一怔,喃喃出声,“小蓝……”
安以诺突然僵住,这两个字浇灭了她所有的热情,更像冰棱,扎进了她的心。
她愤恨的咬住唇,抬起头,受伤的大吼一声,“我不是夏蓝!我是以诺!”接着,跳下床,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冲出了房间。
费司爵懊恼的坐起来,走下床倒了一杯酒,一仰而尽。
安以诺来到客房,趴在床上,恨恨的捶打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夏蓝!我恨你,我恨你!!”
她恨她,恨得同样想要毁掉她。
外面的雨,还在持续下着,不断冲刷着记忆深处尘封的角落。
……
夏蓝的烧退了,与别人不同,她发过烧后,精神却是出奇的好,就像脱胎换骨。
看着一连喝掉两杯牛奶的女人,阿喵眨巴眨巴眼睛,“你不会是烧得回光返照了吧?”
夏蓝哭笑不得,“有那么夸张吗?”
“啧啧啧,你是不知道你昨晚的那个样子啊,被费司爵抱回来的时候,就剩下半条命似的,连吃个药都……”阿喵突然收住,眼神有点游离。
“……是他送我回来的?”夏蓝隐约记得,被他在马路上扑倒的画面,其它的,一片空白。
“可不是嘛,他湿了一身,也顾不得擦,就去照顾你了。”
“哦,”夏蓝反应平平,没有阿喵期待中的激动或者是愤怒。
“喂,”她试探的问,“你们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没有。”夏蓝回答得果断,听那口气,完全不想再跟这个人发生一点交集。阿喵只是摇了摇头,不该她纠结的,还是留给当事人好。
就在这时,夏蓝手机响了。
夏蓝正在屋子里换衣服,“阿喵,替我接一下。”
“哦,”阿喵拿起来,“喂……呃,是啊……什么?!”
夏蓝穿戴整齐,走出来,“谁啊?”
“小懒,医院打电话说,那个阿南刚被人又送进医院,伤口感染了,很严重,需要动手术。他们找不到家属,只找到你留下的信息。”
“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动手术呢?”夏蓝皱了皱眉,“我去医院看看。”
“我跟你一块去,反正今天休息。”
“好。”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却被告知手术马上要进行,需要联系家属签字。
阿喵看看夏蓝,“要不,给安以诺打个电话?毕竟,阿南是她的人,他家里状况,我们也不清楚。”
夏蓝抚了抚眉心,“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怕她会为难,阿喵自告奋勇,“我来打!”
半晌,她气鼓鼓的走回来,“妈的,早知道她不是好人了,没想到,居然连点人性都没有!”
夏蓝一挑眉,“她拒绝了?”
“那贱人说,他的死活跟她无关!还叫我别再打电话骚扰她!靠,当老娘愿意啊——”
突然,阿喵禁声,怔愣的目光对准夏蓝身后。
夏蓝回过头,阿南正虚弱的扶着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