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向,哥哥今日总算是瞧清楚了,你绝对是值得交的朋友。哥哥在此向你道个歉,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罢。”
玄武这回干脆连眼神都不愿甩一个,瞥了眼边上相拥着的两人,随后望向了边上的战局。向问天让七大长老围攻定是讨不到甚么好果子吃,不多时身上就多出了好几处口子,只是仗着他们不敢伤身后的孩子负隅顽抗。
上官云同鲍大楚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鲍大楚当即使刀上前疾攻向问天,上官云使刀从后一齐攻上。向问天一个横身躲过鲍大楚的刀势将孩子露给了上官云,本事料定他不敢伤害孩子,怎料上官云刀锋一转,竟势若脱兔地割开了向问天绑住孩子的腰带,孩子顿时从向问天身后掉落,桑三娘见状扑身上前接住了孩子,向问天见状大惊失色。
形式逆变至此,其余长老自无忌惮,秦伟邦与王诚当即持刀齐上,二人一左一右直砍向问天肩处以及大腿,而上官云从后疾攻向问天背部。向问天侧身闪开过秦伟邦与王诚刀势,疾弯后腰堪堪闪开上官云的攻势,怎料惊涛堂长老司徒策逮住机会挺剑而上疾刺,攻势凌厉,向问天想躲开攻势却已是不及,只听噗的一声响,顿时刺穿了肩胛,鲜血淋漓。
向问天教司徒策刺穿了肩胛,浑身功力使不上劲。鲍大楚趁机上前利索地卸了他四肢关节,未为防他咬舌自尽,连下巴一块卸了。如此一来,简直同活死人无异,向问天空瞪着一双怒眼,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胜负已定,玄武收回目光望向了池清,道:“东方教主已经安然无恙,公子该随属下回京了。”
池清闻言,忙不迭作虚弱状,道:“玄武,适才我颠簸了一路,忽觉脑袋昏沉,头痛欲裂,不如我们先回黑木崖稍作歇息,再行商议回京之事。”说罢,搂着东方不败便想闪人。
童百熊闻言,锲而不舍地搭上了玄武的肩,笑道:“玄武兄弟你这么快回京城做甚,不如在在黑木崖住上段时日,老哥哥也好尽地主之谊。”
玄武未打理童百熊,定朝着池清背影朗声道:“公子可知连坐。”
池清闻言不禁回身皱眉道:“你这是甚么意思?”他自是知道这连坐之意,所谓连坐,便指一人犯法;家属、亲族等连带受罚,难不成他想以此作威胁?
玄武见池清回身,腰间佩刀“哗”地一声出鞘,架上了自己脖子,道:“公子适才答应属下,若回十里亭见着东方教主安然无恙便随属下回京,属下依言领着公子见到东方教主,也请公子旅行诺言同属下回京。若今日公子坚持留下,属下亦无二话,只是再无颜回京觐见天颜,唯有自裁谢罪,也好过连累营中兄弟。”
池清见玄武这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便知他绝不是在玩笑,其实依着他的意思,玄武假借东方的名义骗自己上马回京,自己骗他见着东方便回京城,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此时有东方以及众多长老防身,饶是玄武有三头六臂亦绑不走他。怎料他竟会使出这一招,只是这情形为何如此面熟?不由诡异地朝童百熊瞥去一眼。
童百熊察觉池清目光,不由瞪大了眼,怒道:“你瞧我做甚么,又不是老子教他的!”
池清正想说些甚么却觉怀中之人身子沉了些,,忙不迭瞥了童百熊一眼示意他让他解决,上回在私塾童百熊要自刎还是玄武把刀相救,这回礼尚往来一番也不为过。
童百熊本想反驳回去,却见东方不败越发难看的脸色,暗忖这臭书生真要让玄武兄弟拐走了东方兄弟可不得了,只得讪笑着朝玄武道:“玄武兄弟,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是?何必拿自己性命当玩笑,听童大哥一句话,放下刀子甚么事都好商量,跟童大哥一块回黑木崖喝两杯去。”
玄武不答,只是瞧着池清待他作答。
池清心中亦是矛盾不已,神教此时正值多事之秋,东方的身子还不知哪儿不适,自己贸贸然带他回去是定是不妥。可以他同玄武的交情,要他眼睁睁地瞧着玄武死在他面前亦是万万不能。若非如此玄武又何须屡次三番相救,他又怎会有命活到今日。正是两难之时,却听怀中之人轻声道了一句。
“甚么?”池清纳闷地瞧向东方不败,只觉他身子越发滚烫,而适才还苍白的脸色此时竟隐隐貌似了红晕,不免忧心更甚,问道:“东方,你究竟哪不适?”
东方不败艰难地睁开眸子瞧着池清,道:“你同玄武回京罢。”
池清道:“你这副模样不好好歇歇还想回京?”说罢,伸手抹去他额上的冷汗,道:“待你身子好了再回京亦不迟。”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道:“我是说,你一人回去。”
池清手中一顿,心中隐隐升起一个不祥的念头,道:“你究竟在胡说甚么。”
东方不败此时体内气血翻腾,周身似有烈火烧炙一般,这种情形太过熟悉,不禁暗暗心惊,强抑住喉间那股腥甜,道:“你回去,留在这我亦无法保护你……”这人自从遇见他起便开始霉运不断,不是磕破了头便是教人挟持,自己赌赢得了这第一回却赌赢不了那二回。痛又如何,不舍又如何,何苦强留着他。
池清闻言心中涌起了一股怒气,皱眉道:“难不成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东方不败想出声解释喉间那口腥甜随即涌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朝地上跌去。
池清见他口中吐出一口血,忙不迭接住了他跌落的身子,心急地唤道:“东方,东方!”
童百熊本想在边上劝上两句,见状面上大骇,忙道:“糟糕,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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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池清是个门外汉,也知这走火的严重性,童百熊话音刚落便急道:“好端端怎会走火?”
童百熊闻言怒道:“还不是你小子惹的货!要为了你,东方兄弟会……”话至一半霍地止住了住,道:“现在废话这么多做甚,还不快救人!”
池清心中虽是纳闷,却知此时不宜刨根究底,无奈对这内力之事一窍不通,只得心急如焚道:“这走火又该如何救治?”
提起这童百熊心中又是一把火,吼道:“一般练功走火的人不是丧了命就是疯癫不清,老子怎么知道!”这走火本就是习武之人的大忌,真正走火之人能保得性命已是大幸,根本无法可治,可要他眼睁睁地瞧着东方兄弟出事却是万万不能的,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道:“你快扶着东方兄弟坐下。老子试试能不能用将他体内流窜的内力平息住。”
池清闻言,忙照着童百熊的话照做,怎料却教人扯住了衣袖。
“池清……”东方不败扯着池清衣袖,轻声唤道。
“东方。”池清闻他开口,忙不迭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东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有事。”话刚出口便觉喉间涩得很,其实这话他说的委实没底,可东方若是出了个好歹,他绝不会苟活。
东方不败强压下躁动内息,道:“回黑木崖。”
童百熊在边上闻言,急道:“东方兄弟,你现在这情形最忌颠簸,怎么能回黑木崖。”
东方不败重复道:“回……黑木崖。”
池清虽不知东方心中究竟如何作想,可唯有他自身最了解自己的状况。干脆心一横,朝童百熊道:“回黑木崖。”说罢,当即撑着东方不败朝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