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苟问:“姐,你想吃什么东西啊?”
“随便吧。”
“那成,你先上去,饿了先吃点面包垫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阿苟穿好外套,出了旅舍。
***
进了房间,能听到水声沥沥响,一泻而下,浴室内,张探在洗澡,林净沉了十秒,观察着这间房,宽敞,明亮,很干净,装潢很家居,咬了下嘴唇的破皮,一到冬天,就要脱皮,咬了,就会流血,不咬,干的慌。
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裹上棉外套,搬了张椅子坐在壁炉旁,开始拱。
过了一会儿,张探穿着一身休闲衣从浴室内走出来了,看见她在房间拱火并不惊讶,笑道:“回来了?”
“嗯。”林净没抬头,还在拱着,手往壁炉伸进去了点儿,焰火浮动,燎燎上升,温热的烫感一阵阵袭来。
“阿苟没跟上来?”
林净吸了口气,说:“他去买宵夜了。”
张探没再说话,挪着步子,走过去:“我要的烟买了么?”
林净沉了几秒,才转过头看他,张探头发微湿,还滴着水,脖子上挂了条毛巾,上身穿了白色棉衣,那棉衣微紧,裹着他手臂,衬得他的身材更加地硬朗十足,下身是黑裤子。
黑白的交汇,触目惊心的对比。
没再看了,摸出压扁的烟盒,丢给他,那盒是开过的,里面还剩下十九支:“只有红塔山。”
“为什么不买南京烟?”
林净:“卖完了。”
“卖完了?”
“嗯,小卖部没有存货,你试试这个,味道不错。”
张探盯着她看,把脖子上的毛巾扯了下来,甩在一边,就坐在沙发上,一看烟盒的封口,似笑非笑了下,瞟了一眼壁炉旁的身影,她弯着身,裤子有点儿短,脚踝露了一截,骨感明显,笔直地搭在椅子上,有头发掉下来,她没管,任它掉。
于是,张探就看不到她的脸:“你试过?”
“嗯。”
“什么时候?”
“出去买烟哪会儿。”
张探收回目光,没看了,笑问:“有烦心事?”
张探说她吸烟。。。
“没有,单纯想试试。”
“什么感觉?”
“很好。”
“以前不吸,怎么现在吸了?”
林净微侧了下头,笑着,说:“以前是不吸,因为没尝过它的味道,想试试,现在喜欢上了,这有什么奇怪?人总是会变。”
她的表情过于坦然从容,张探笑了笑,没有追问她的过去,也不着急过问,烟盒反过来,往手掌拍了下,倒出一根,抽出烟,摸了摸,身上没有打火机。
张探手里夹着烟,慢慢朝林净走了过去,她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张探站在她身后,能看到她的头,衣领微张,脖颈泛红,却很白,像山间白雪,又凑近了些,闻到了林净身上的味道。
浓郁的,飘着体香,卷着风吹散了,带着淡淡尼古丁的味道,全进了他的鼻腔。
在加油站时,他引诱她抽,她不抽,便不强迫。
后来,她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