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藏了!丑八怪!快滚下来!我们知道你在上面!”
“你个晦气东西,自从你来了之后,村里就没有好事!今日我们就要除了你这灾星!”
“昨晚我儿吃了他藏在那棵树上的草,又吐又拉,整整一晚上都没消停!”
“我家娃儿也是!”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灵草,昨日在村口,他就是故意把灵草描述成那个模样的!真是好恶毒的心!”
“我大哥说,他故意在那棵树上涂抹滑腻的草汁,害得我大哥爬树手滑摔下去,磕伤了头和腿脚,那树下竟然还铺着有杂草掩盖的石头和荆棘草,要说这不是他故意的,谁信啊!”
赶来的那些人很快包围了这棵树,站在树下骂骂咧咧,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化作实质。
树下的狗感受到主人的愤怒,也叫得更加响亮。
一时间,人声和狗叫声混杂在一处,难以分辨是人是狗。
严靳昶还没说话,安韶就已经气不打一出来,反正现在都已经被狗发现了,也没必要再躲,安韶索性喊道:“若不是你们自己心生歹念,想要去偷盗他赢得的灵草,又怎会发生这种事?这分明就只你们自己自找的,反倒怪在别人头上,一群大人结队去偷小孩的东西还有理了?”
闻言,围在下面的人恼羞成怒,竟直接高举起手中的武器,狠狠地往上捅树干,试图将上面的人弄下来。
有些拿着斧子来的人,竟是直接开始砍树了。
安韶强忍着伤痛,坐起身,穿上了衣服,正准备回击,就看见坐在他面前的严靳昶抬起了一只手,手指尖上有极其细小的灵丝延伸出去,瞬间刺入了那个黑色傀儡人的身体里。
下一秒,那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傀儡人瞬间像是活了过来似的,在原地灵活地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各个关节,就连那颗被削尖的脑袋都在脖子上转了几圈。
紧接着,傀儡人瞬间跳下了树,树下瞬间传来了一声惨叫!
安韶低头看去,就见那几个正在下面砍树的人已经摔倒在地上,手中的斧头深深地扎进了他们身边的泥土里。
有一个人的斧头甚至就落在他的咽喉边,利刃紧贴着他的脖子,脖子上已经划出了血。
黑色的傀儡人立刻跳过去,眼看着就要踩在那斧头柄上。
那人连忙滚开,险险在斧头落下时躲过一劫。
这可真是命悬一线的一劫,那人摸着自己的脖子,后怕不已,身体不住地打着哆嗦,想后退,却感觉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一股难闻的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时,那些最靠近树边的人已经倒了一片,尤其是那个差点被斧头碾脖子的人,因为刚磨过的斧头很锋利,他虽然躲过一劫,但脖子上还是被划破了皮,这会儿还有血流下来。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有些人没有被严靳昶操控着的傀儡打中,只看到那黑色的傀儡人悬在那里,还以为这是在故弄玄虚,立刻举起自己的手中的木棍,朝那傀儡人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