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两位道长身受重伤,海沙派的两位大哥伤得更是厉害,难
道他下手还不够狠么?我废了他左边的招子,再来逼问。”那
“问”字刚出口,剑如电闪,疾向彭和尚的左眼刺去。
纪晓芙长剑横出,轻轻巧巧的将丁敏君这一剑格开了,说
道:“师姊,这人已然无力还手,这般伤害于他,江湖上传将
出去,于咱们峨嵋派声名不好。”
丁敏君长眉扬起,喝道:“站开些,别管我。”纪晓芙道:
“师姊,你……”丁敏君道:“你既叫我师姊,便得听师姊的
话,别再啰里啰唆。”纪晓芙道:“是!”丁敏君长剑抖动,又
向彭和尚左眼刺去,这一次却又加三分劲。
纪晓芙心下不忍,又即伸剑挡格。她见师姊剑势凌厉,出
剑时也用上了内力,双剑相交,当的一声,火花飞溅。两人
各自震得手臂发麻,退了两步。
丁敏君大怒,喝道:“你三番两次回护这魔教妖僧,到底
是何居心?”纪晓芙道:“我劝师姊别这么折磨他。要他说出
白龟寿的下落,尽管慢慢问他便是。”
丁敏君冷笑道:“难道我不知你的心意。你倒抚心自问:
武当派殷六侠几次催你完婚,为甚么你总是推三推四,为甚
么你爹爹也来催你时,你宁可离家出走?”
纪晓芙道:“小妹自己的事,跟这件事又有甚么干系?师
姊怎地牵扯在一起?”
丁敏君道:“我们大家心里明白,当着这许多外人之前,
也不用揭谁的疮疤。你是身在峨嵋,心在魔教。”纪晓芙脸色
苍白,颤声道:“我一向敬你是师姊,从无半分得罪你啊,为
何今日这般羞辱于我?”
丁敏君道:“好,倘若你不是心向魔教,那你便一剑把这
和尚的左眼给我刺瞎了。”
纪晓芙道:“本门自小东邪郭祖师创派,历代同门就算不
出家为尼,自守不嫁的女子也是极多,小妹不愿出嫁,那也
事属寻常。师姊何必苦苦相逼?”丁敏君冷冷道:“我才不来
听你这些假撇清的话呢。你不刺他眼睛,我可要将你的事都
抖出来?”
纪晓芙柔声道:“师姊,望你念在同门之情,勿再逼我。”
丁敏君笑道:“我又不是要你去做甚么为难的事儿。师父
命咱们打听金毛狮王的下落,眼前这和尚正是唯一的线索。他
不肯吐露真相,又杀伤咱们这许多同伴,我刺瞎他右眼,你
刺瞎他左眼,那是天公地道,你干么不动手?”纪晓芙低声道:
“他先前对咱二人手下留情,咱们可不能回过来赶尽杀绝。小
妹心软,下不了手。”说着将长剑插入了剑鞘。
丁敏君笑道:“你心软?师父常赞你剑法狠辣,性格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