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缙要如何说?他越想越怒,直接抬手,长剑“咻”一声蓦地往青木掷去。
青木一侧身,避过,沉默不语。
“你这是怎么了?!”
楚玥也怒了,问又不说,无缘无故的,对青木穷追猛打干什么?!
见傅缙依旧怒意勃发,为防青不慎要吃亏,她赶紧回头:“青木,你先回去。”
青木抬眼,掠了面色阴沉的傅缙一眼,又看楚玥,有些焦急:“主子,我……”
他既急且忧,怕楚玥吃亏。
“无事,你先回去吧。”
楚玥叮嘱:“记得唤大夫来,把伤口包扎一下。”
青木顿了片刻,不得不应了,半晌往门外挪去。
见他这般,傅缙冷笑一声,一展臂环住楚玥,“我傅缙之妻,何须旁人忧心?”
难道还怕他会伤她?
简直笑话。
这可是他的妻,二人有着世间最亲密的关系。
青木呼吸一窒,只他面上并无异样,沉静依旧,在楚玥关注下,一步一步,出了外书房。
有什么掷来,“砰”一声巨响,身后两扇厚重的隔扇门阖上,隔绝方外一切视线。
“青木,这,这怎么回事?”
孙嬷嬷如意等人吓得不轻,可也不敢擅进,这才慌忙压低声音问。
“……无事。”
立于萧瑟的廊道下,久久,青木才听见自己应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涩。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冷冰冰地灌入廊下,教人浑身冰寒一片。
他闭上眼。
他给主子惹麻烦了。
这完全超出了他预料,这是绝不应该的,他辜负了老主人,他愧对主子,他犯错误了。
愧疚,自责,还有不减的急忧,盖过了胸臆间那化不开的酸涩,回头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青木面露焦灼。
“青木,你听少夫人的,先回去包扎伤口吧。”
但他不得不听从楚玥的吩咐,被孙嬷嬷劝着,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
屋内。
青木走了,门阖上,楚玥大松一口气。
分开就好,她得先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可她又问了几次,却见傅缙紧紧闭着唇,一言不发,她也恼了。
“怎么了这是?”
这边乱糟糟的,楚玥松了手,直接到斜对面的短榻坐下,她拧眉:“青木是我的心腹,我极倚重,你无端端动手是什么意思?”
好声好气怎么问都不说,她也气:“那你日后莫再往我这边来,以免伤着我的人!”
这又倚重又心腹的,还她的人,戳了傅缙肺管子一个正着,他恼火:“这青木,乃心怀叵测之辈!”
傅缙一想起青木那个神情,他就咬牙切齿,只他也知晓不可能真打杀了青木,但要他继续容忍此人继续日日近在妻子身侧,却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