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问你。”祝亥颜俯身凑近,目光审视地检查她领口,“跟你男人待到九点才回来,去做什么了?”
要是不给她打电话。
估计今晚都乐不思蜀不着家了。
“没做什么呀。”岑稚把包取下来,换着鞋道,“撸狗做饭摸桌子。”
……前两个可以理解。
摸桌子是什么鬼。
祝亥颜不信:“就这?”
岑稚:“不然呢。”
她脖子和衣领上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祝亥颜顿时有种前排八卦吃到假瓜的感觉,不死心地追问:“你俩就没干点啥被容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审核上锁的事吗?”
岑稚满头雾水,脸上写满单纯的困惑:“什么事?”
这姑娘是真没开窍。
也对。
毕竟还没谈过恋爱就直接一步迈入婚姻,适应不了节奏能理解。
祝亥颇为遗憾,跟在岑稚后边往里走:“你真把人家当塑料老公啊。”
岑稚趿拉上拖鞋,进厨房给自己倒杯水,靠着冰箱门边喝边给祝亥颜递一个‘有话请直说’的眼神。
祝亥颜反趴在沙发靠背上,老实交待:“就想问你对谢逢周什么感觉。”
意外她要问这个,岑稚慢吞吞地把水咽下去,才答:“挺好的。和他相处起来不用端架子,轻松随和。”
说完停顿一下,又认真补充,“我很羡慕他的生活状态。”
她回答得过于官方,祝亥颜支着下巴:“那你猜他对你什么感觉?”
岑稚还真不知道:“朋友?”
她和谢逢周只有夫妻之名。
现在应该算朋友吧。
岑稚对朋友有着很高一套划分标准,她长这么大,心里真正认可的朋友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虽然猜不到谢逢周的想法,但她已经把他归入进她的朋友范围了。
再这样问下去,问到地球爆炸这个缺心眼儿的也反应不过来。祝亥颜一脸‘朽木不可雕也’,捅破窗户纸:“你难道就没觉得他喜欢你?”
不等岑稚开口,祝亥颜又道:“前几天我就想问了,你老公家世好背景硬什么也不缺,凭他那张脸和声音条件,追他的人一大把,怎么你一求婚他就答应了?你还连个钻戒都没有,空手套白狼,你没想过为什么吗?”
“……”
岑稚喝水的动作顿住,顺着她的话思考了下,“因为那份婚约协议吧。”
她在跟谢逢周求婚前做足了功课,把方子奈发来的谢家和亿嘉集团的资料翻来覆去地看,在协议里清楚写上亿嘉能和程家往后的利益合作往来。
但她毕竟不是学金融的,是个外行,所以当时谢逢周签字,她很担心车里灯光太暗,他看不清会吃亏。
她两边谁也不想欠。
“然后呢?”祝亥颜摊手,“岑吱吱,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不是程家二小姐,只是个社畜打工人了?”
岑稚被她问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