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认识,你找错地方了。”宁星意说完一狠心把窗户关了,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不知道宁哥有没有脾气了。
宁潋斜睨他一眼:“真忍得住?”
宁星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啊”了一声:“什么忍得住?”
“从听见他来的那一刻眼睛都要从窗户飞下去了,现在寒冬腊月的让他在外头冻着真舍得?感冒了发烧了心疼的是你自己。”
“冻死活该,谁让他欺负我的,不给他一点儿教训,我以后在这个家没有地位了。”
宁潋看他坐卧难安的样子,一会挠自己的毛线球,一会抓遥控器,跟个闲不下来的猫似的忍不住嗤了声:“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说的厉害,心里头根本没怪他,赶紧去吧。”
宁星意从沙发上蹦起来,火速下楼去了。
陆珩姜仍旧站在小卖部门口没走,十二月的天气冷的彻骨,他两只手交握,眼神不知道落在了哪儿。
小卖部旁有一棵银杏树,叶子已经掉光了,不知道怎么有一片幸存的,此刻正好从空中飘下来落在他头顶。
听见脚步声,陆珩姜回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因为脸已经冻僵了,这个笑显得生硬又别扭,但却让宁星意猝然红了眼眶。
“你站这儿干嘛?想碰瓷?”
“我来找我男朋友,请问你见到他了吗?能不能给我指条明路。”
宁星意走到他面前,伸手拿掉了那片干枯的银杏叶,刚想骂他就看到了脸颊上那道长长的血痕:“你脸怎么了?你妈妈是不是打你了!”
“不是,不小心碰到的。”陆珩姜微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搁在脸上轻轻蹭了蹭。
宁星意的手被刺骨的凉意裹住,那点儿生气瞬间化作了心疼与懊悔,不应该让他站在这儿挨这么久的冻,他平时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又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冻坏了可怎么办!
“那个……你冷不冷?”
陆珩姜点头:“冷。”
“冷你不走,傻逼吗站在这儿挨冻?”宁星意完全忘了是自己让人在这儿站的的,急起来倒打一耙,还觉得自己特别占理。
“想见你。”
“见个屁,我要是一晚上不下来你就在这儿站一晚上啊?”
“你舍不得我在这儿站一晚上,你看,我不是赌对了吗?才三个小时你就下来了。”
宁星意自诩是个直男,笔直笔直的活了十八年的直男,春心第一次萌动就给了眼前这个人,不知道别人谈起恋爱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像他一样这么几个字就能让他心尖乱颤,什么气都消了。
“我那是不想让你冻死在我家门口,又不是心疼你,你少自恋啊。”
陆珩姜伸出双臂将他拥在怀里,带着冰冷的凉气,还有微抖的嗓音:“可以不心疼,但是别生我的气。”
“谁跟你说我生气了,宁哥是那么小气的人?”
“不是,所以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