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颈环居然成了唯一能够体现这个人曾活在世上的凭证,宁星意攥紧这个黑色蕾丝颈环,明明已经经过了十几年,却好像还能闻到一丝属于她的气味。
顾晖准备离开,宁星意本想送他到路口,但看宁潋下意识抬脚追上来,紧张的想叫他又不敢叫,他就转身回来了。
“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跟他走啊?”宁星意揽着宁潋的肩膀回了小卖部坐下,心想就算她允许自己也不会去啊。
不光是她,他现在还有个陆珩姜呢,他都没有跟他上过床,还没有精神标记过他,怎么舍得去死。
宁星意从柜台上拿出两颗牛奶糖,一颗扔进嘴里一颗给宁潋,正巧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是陆珩姜。
他刚才发消息来自己一直没回,他以为出了什么事。
“宝贝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几日就这么想我了?”宁星意撑着手臂在柜台后笑,宁潋一肚子话没来得及说,看他这样也说不下去了。
“我上去做饭。”
宁星意叫住她,捂住手机话筒低声说:“我晚上不在家吃饭了,你别做我的了。”
“去哪儿?”
宁星意指指手机。
陆珩姜正在跟简书更讨论新的研究课题,这几天他在学校训练抽不出空,堆积了很多东西,加上他也要问问宁星意现在的安抚进度要不要加重。
那天宁星意问他有没有什么梦想,想做什么。
其实有的,他想去研究基因,将来在这个领域里站到很高的位置,探寻现在仍未知的秘密,比肩数百年前那位姓傅的教授。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陆蔚然跟他说过,将来要走政治。
陆珩姜厌恶那些尔虞我诈和相互谋求算计,更不喜欢跟人虚与委蛇弄权夺利,但他懒得跟陆蔚然争论,让她发狂。
陆珩姜有些烦,如果她知道宁星意的存在……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陆珩姜的思绪。
“少爷,门口有个同学找你。”卿姨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
陆珩姜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沈渐来找他不会让卿姨敲门,他只会自己跑过来踹门,他也没有别的朋友,难道是宁星意?
陆珩姜跟简书更聊的差不多了,起身时把电脑关了,上楼一拉开门就被一个拥抱扑进了怀里,带着初冬的凉意和少年的温热呼吸。
陆珩姜下意识接住他:“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个惊喜啊,你不是一如不见如隔三秋了吗?我送货上门你还不高兴?不高兴那我走啦?”
陆珩姜伸手抵住他的额头:“你如果真的想走,那就先把你的爪子从我脖子上拿开。”
“不拿,除非你让我亲一口,宝贝儿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陆珩姜在家没戴颈环,白皙脖颈中间喉结凸起明显,宁星意忍不住低头咬住轻舔了一口,哼哼着说:“宝贝儿你好香,大白天就洗过澡啦?”
“额那个,少爷你该吃晚饭了,要留同学在家吃饭吗?”卿姨忍不住提醒这两个旁若无人的选手,自己可还在呢。
宁星意这才发觉还有人,窘的耳根子都红了,从陆珩姜怀里出来,揉着耳朵小声斥陆珩姜:“你干嘛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