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广袤的黄土荒原上一片死寂。
只是微风就能使得尘土弥漫,让鹤言感到窒息的同时又无比绝望。
干裂的沟壑纵横交错,就连只孤鸟的踪迹也寻觅不到。
鹤言已经心死。
因为他有些模糊的视线里,竟出现了一个深坑,旁边则有一座小土堆。
这都是林昭婕刚才努力的证明。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鹤言,你到底要不要跟柳凝漓分手?”
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再一味坚持,明年鹤言的坟头可就能长青草了。
可奈何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点头…
见他没有回应,林昭婕微微摇头。
她把鹤言平平的放进土坑,随后折返回破屋里拿出铁锹。
“我是真心喜欢你,但我放弃不了,更不愿看你和别人在一起,所以…”
说着她铲上满满一锹土往鹤言的下半身扬去。
鹤言觉得自己这次是嗝屁定了,再加上药效隐隐发作,虚晃的意识让他全当一切只是场无法重开的游戏。
他望着阴郁的天空。
静静等待窒息的瞬间…
林昭婕面色凝重。
每次铲土和泼洒对她而言也是种痛苦。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
如果能在雨夜里勇敢点。
或许林昭婕就不用做出这种令自己鄙夷的极端之举,从而变成自己最为讨厌的’柳凝漓‘了。
不一会,鹤言的下半身就被黄土所完全遮盖…
接下来就是上半身。
如果压住了胸口,鹤言将呼吸困难,他随时都有可能在药效所营造的虚幻感中窒息而亡…
可林昭婕并不清楚鹤言的状况。
她以为鹤言还是在沉默。
这沉默也是令她真的破防了…
“已经到这步了,你还不打算松口吗?和她分手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委屈吗?”
嘶吼声令鹤言倍感无奈。
他真的也很想说话啊!
可无论咽喉还是舌头,都在微微发麻。
他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可以表达自己转变态度的语言或肢体动作。
林昭婕又往鹤言腹部抛了一锹土后便羞愤丢掉了手中的铁锹。
她丝毫不顾及白裙会被弄脏的瘫坐在土堆上幽凉抽泣。
哽咽的哭声令人于心不忍。
即便是再狂傲不羁的校霸,在感情面前也是个弱者。
“好,既然活埋都不能令你改变心意,那我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吗?你不是犯了错要对她负责吗?那我也不要脸一点,就跟她一样,要你强行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