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算是大学里关系最好的同学。
纪安宁意外,失笑:“你也挺有人情味的嘛。”
“啧。”
闻裕乜她,“在你心里我就是个黑心资本家是吧?”
“我去跟白露说说,让她也找点兼职做吧。”
纪安宁说,“勤快点,攒攒也不是攒不出来。”
纪安宁对兼职打工有经验,只是她得负担两个人的生活和外婆的医药费。老人家不仅有长期的慢性病,还三不五时的这儿出点问题,那儿出点问题,所以她攒钱困难。
白露就不一样了,她本来就有完全可以说是充足的生活费。如果只是为了买什么特别的东西的话,攒钱应该挺容易的——起码纪安宁以己度人是这样想的。
结果被闻裕笑了。
“傻。”
他说,“她要乐意自己辛苦赚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陈浩就不这么苦恼了。”
纪安宁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摇什么,拨浪鼓。”
闻裕揉她头,“我倒想让你学学她呢,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知不知道。”
纪安宁一笑:“你对我已经很好啦。”
眉眼明媚,温柔中带着知足,
西北风呼呼地吹。
闻裕感觉自己心里被什么撞了一下。
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怪怪的,让他有点四肢无力,脑子也有点恍惚不清醒。
特别想把她搂在怀里,只紧紧抱住,什么也不干。
纪安宁捏住领口:“走快点,风大。”
才走了两步,后面冷不丁伸过来一条手臂,把她拦肩搂住。
闻裕从背后把她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这种拥抱让人心里满足,不想放开。
纪安宁:“……?”
不、不是大中午的在马路边上发情了吧?
她脸红红,转头小声问了一句。
闻裕:“……”
日!
下午回了学校,孟欣雨拉着纪安宁悄悄聊天。
“怪我嘴贱。”
她说,“我老乡,就于霞,换了个新型号的手机。我觉得她太浪费钱,就在宿舍念叨了两句。结果白露也想换了。”
孟欣雨憋了一肚子气。
“她觉得我老乡家庭条件不如她,用的手机都比她好。她也不想想我老乡打好几份工呢,好歹人家买手机的钱是自己挣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