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既这般说了,二老也摸清了来龙去脉,到底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没再为难他。
&esp;&esp;三人在苏芷棠屋子里的外间坐下,宋老夫人朝着下人道:“给他上碗热茶。”脸色比方才慈和了许多。
&esp;&esp;郎中提着药箱赶来,给苏芷棠诊过脉后,开了个药方,面色凝重道:“这位姑娘的风寒发热倒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底子虚空,须得用心调养才是。”
&esp;&esp;宋老夫人称是,差人把郎中送了出去。
&esp;&esp;郎中走后,老侯爷忽然对祁勝道:“你可听见了?棠儿她身子亏虚,不及其他女子康健,你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esp;&esp;祁勝道:“侯爷多虑了,我既接了绣球,便会好好照顾她。”
&esp;&esp;他看着行事冷酷无情,老侯爷却知这样的人最是重诺,听到他的承诺,老侯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esp;&esp;听到苏芷棠烧退了,祁勝才离府。
&esp;&esp;宋老夫人进了里间,看着苏芷棠心疼道:“乖乖,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esp;&esp;苏芷棠退了烧,却仍是虚弱,她低着声音道:“外祖母别担心,我没事了。”嗓子哑的不行。
&esp;&esp;宋老夫人还想问问她和祁勝的事,见她这幅模样,只得作罢,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去给她准备吃食去了。
&esp;&esp;宋老夫人走后,苏芷棠环视了一眼屋子,问道:“他呢?”
&esp;&esp;她依稀记得在马上靠在男人身上时,他胸腔强有力的震动声,以及低声哄她的模样。
&esp;&esp;阿轻当即道:“姑娘别提了,祁大人方才让老侯爷和老夫人训斥了好大一会儿。”
&esp;&esp;闻言,苏芷棠支起身子探着头,急切道:“为何训他?”
&esp;&esp;“二老以为是他娶不上媳妇,便强迫姑娘,发了好大的脾气。”
&esp;&esp;苏芷棠小声的在心里道:可不是吗,他拿她的性命要挟她。
&esp;&esp;苏芷棠抿了抿唇,担忧道:“他可有生气?”
&esp;&esp;阿轻这下来了兴头,她手舞足蹈道:“姑娘您是没瞧见,当时祁大人就站在院子里,任由二老责骂,愣是一句话没说,更没翻脸,脾气好的我都以为之前那些说他残暴凶狠的话是谣传。”
&esp;&esp;一想到祁勝那么高傲的人乖乖的站在院子里受训,苏芷棠就觉得有些好笑。
&esp;&esp;还有些……心疼。
&esp;&esp;21心思
&esp;&esp;在襄阳侯府养了几日,苏芷棠的身子好了许多。
&esp;&esp;这日,苏芷棠早上去给宋老夫人请安,宋老夫人端坐着,身侧还有一位夫人。
&esp;&esp;那位夫人面容美艳,头上簪满了金玉,身上穿着最时兴的料子,打扮的很是张扬。
&esp;&esp;瞧见苏芷棠,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身迎了过去,一脸亲切热络道:“棠儿身子可好些了,这几日我本想去看你,却又怕扰了你养病,这才耽搁了,眼下见你气色不错,舅母也放心了。”
&esp;&esp;苏芷棠屈身行了个礼,乖巧道:“好多了,多谢舅母关心。”
&esp;&esp;宋老夫人朝着苏芷棠开口道:“先坐下,你身子刚好,不好生歇着,这么早过来干什么?”
&esp;&esp;苏芷棠走到宋老夫人身侧坐下,娇声道:“我想外祖母了,外祖母还不许我来看看吗。”她仰着小脸,一副小女儿的撒娇姿态。
&esp;&esp;宋老夫人点了下她光洁细腻的额头,笑道:“许你会卖乖。”
&esp;&esp;二人旁若无人的亲昵,看的一旁的叶氏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帕子,她笑了两声,看向苏芷棠道:“棠儿是个好命的,竟要嫁给国公府的大公子,那位大公子权高位重,棠儿以后就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了,以后可别忘了提携提携你外祖家。”
&esp;&esp;襄阳侯府的老侯爷是三朝元老,可膝下唯一的儿子却是个不成器的,导致襄阳侯府逐渐没落。
&esp;&esp;叶氏本以为攀了高枝,哪能想到襄阳侯府逐渐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