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东海市最豪华的饭店逍遥亭外,一辆红色的拉风摩托车刚刚停在门口,饭店的门迎就礼貌地走上前去问:“欢迎光临,先生,请问您几位啊?”
摩托车上扎着冲天辫的人正是李云祥,还不等他回答门迎,坐在他后面抱着他腰的喀莎就抢先一步说道:“好多位呢,我们是应邀来的,订餐的人不是姓杨就是姓陶。”
门迎恍然大悟,心知今日饭店内订下最大包间的可不就是梅山银行的老板杨戬吗?连忙恭敬道:“快请进快请进,二位随我来。”
李云祥将摩托车在一旁停好,和喀莎一起走进饭店大厅,逍遥亭的装潢整体走的是中式古典神话风格,店内大到墙面地板,小到桌椅茶杯,都是淡茶色的配色,墙面上绘制着闲云野鹤,桌椅上都雕刻着云纹,大厅中间还用干冰制造出仿佛云雾一般的效果,就连饭店的服务员也都一水儿穿着浅米色类似霓裳的工作服,一走进去,宾客们不禁有种似乎自己来到了神仙居住地方的错觉。
“哇,这里真漂亮。”喀莎感慨道,“之前一直听说逍遥亭是东海市数一数二的餐厅,现在终于有机会进来看看,果真如此呀。”
李云祥看着喀莎这般欣喜的神情,心中不由生出几分类似心疼妹妹的情绪,说道:“我之前比赛赚了钱,不是说请你来这儿吃吗,你又不肯来。”
“哎呀,那我怎么好意思自己来呀?咱们还得叫上老李和金祥哥呀,可是我想老李肯定嫌这里浪费钱,不会来的,所以就说不去啦,没关系的。”喀莎立刻解释道。
“唉,你这小丫头想那么多干什么……”李云祥无奈地看着她,“还有,老李那是我叫的,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叫我爸。”
“嘿嘿,快走吧,我们去找小愿他们。”喀莎拽着李云祥的手臂,跟着前面的门迎朝前走去。
两人随着门迎来到一间挂着“雅致”门牌的包间,推开门一看,只见二郎神杨戬正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口琴,他身边的陶愿此刻正把哮天犬抱在怀里,玩着举高高的游戏,而沉香、老康、老姚、孙悟空和葫芦小仙也在旁边坐着,几个人拿着饭店的菜单正在闲聊。
李云祥便朝杨戬挥了挥手,权当做打招呼,带着喀莎走进来说:“多谢啊,请我们吃饭。”
杨戬对他说:“谢谢小愿吧,是她说之前你们帮她不少,一定要请大家吃顿饭。”
“哎,那就一点小事,不值一提。”李云祥摆摆手,看向陶愿,“谢谢你啊,请我和喀莎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
“嗯?”陶愿抬起头,朝他笑道,“没什么啦,哎,我不是说让你把你爸爸哥哥也叫来吗?他们没来吗?”
李云祥无奈道:“我爸说他不习惯这么高档的地方,怎么都不肯来,我也说不动他,我哥忙着单位的事儿,抽不出时间。没事儿,你不用管他们了。”
“那好吧……”陶愿只能惋惜地说,“既然你们来了,那就点菜吧。”
沉香将手里的菜单递给李云祥,说:“你来点吧。”
李云祥是个直性子,也没多推托,便拿着菜单开始点菜,而喀莎则凑过去和陶愿一起逗哮天犬玩儿,一时之间,包间里全都是女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还有哮天犬汪汪叫的声音,孙悟空更是个爱热闹的,一会儿拉着这个聊几句,一会儿又拽着那个吹吹牛,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好不热闹。
杨戬性格却十分沉静,无论谁找他说话都只是慢悠悠地聊上两句,不会显得很热情也不会很冷淡,他端坐在那里,手里端着茶杯慢慢品着,仿佛天生自带一种教养良好的富家公子的气场。
不过想想也是,杨戬的母亲是瑶姬,舅舅更是玉帝,想必小时候的家庭环境是很富有很良好的。
陶愿正漫不经心地想着呢,喀莎忽然拍了拍她肩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小愿啊,我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些事。”
“嗯,可以呀,你要问什么?”
喀莎朝一旁正跟孙悟空聊得热闹的李云祥瞅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问陶愿:“你……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云祥哥开开窍啊,我、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可是他好像一直意识不到我喜欢他。”
陶愿仔细思考了一下李云祥的性格,说:“你有没有试过直接跟他表白呀?我觉得他可能属于那种需要你打直球的类型。”
“我……我跟他说过呀,可是云祥哥说什么,‘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叫喜欢呀,一边儿去’,就把我打发了。”喀莎一脸的委屈。
陶愿听了也着实无奈了,这李云祥连直球都不接吗?她无奈地吐槽:“哈?他是不是脑子里关于恋爱这方面根本没发育呀?”
想想或许还真有可能,神话传说里不是说,哪吒为了还父母恩情自刎了,后来他师父帮他用莲藕重塑肉身的吗?或许那个时候,就没给他塑造情根之类的东西呢?
然而喀莎却说:“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云祥哥遇到苏医生以后,对她,跟对我完全就不一样,我好担心,他是不是喜欢苏医生……”
“苏医生?”喀莎这么一说,陶愿顿时想起来了,这个苏医生不就是电影里跟李云祥比赛赛车那个又酷又辣,身材超好的大美女吗?
虽然喀莎也长得很漂亮,可是……万一李云祥就是喜欢那种成熟姐姐型的,不喜欢邻家漂亮妹妹呢?
既然如此,你李云祥对喀莎这么好干嘛呀?又是天天开着摩托带她兜风,又是送猫猫领着她回家吃饭的,不对,是让喀莎帮他做饭!
陶愿的代入感非常强,想着想着顿时
开始替喀莎生气了,这时服务员正好把李云祥点的菜送了上来,她气鼓鼓地一拍桌子,指着那道菜说:“把菜放我面前,让他站着吃,哼!”
李云祥一脸懵,挠着脑袋看着陶愿,“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