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在一旁说着话,石墨和刘勇靠着火堆坐着,俩人也不说话。时间一长,石墨就有些困了。可是马车现在被护国公占了,石墨就躺在火堆旁睡着了。
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了,刘勇看到马车后走过来一个人,就走了过去,那人上了马车看了看睡着的护国公,又下了马车,和刘勇走到了远处,对刘勇说,“受累了!”
刘勇说,“世子,我把护国公送到黔南,咱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我可以出高价!”
“不是钱的问题,是人的问题。世子应该知道今天我的义女杀了护国公府的两个人吧!”
“知道,我不计较!”
“我计较!我闺女就没杀过人,这要是不把她逼急了,她不会这样做的!”
对方听了刘勇的话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看着刘勇说,“好!我答应,把护国公送到黔南,你我之间就算两清了!”
“好!到了黔南,我们就撤了!”刘勇说完,就往回走,回到火堆旁坐下,往里面又放了几根柴火。
“谈好了?”石墨还是躺着,动也没动的说,
“谈好了,送到黔南咱们就撤?”
“嗯!”石墨翻个身想继续睡,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了。石墨又翻过身,看着刘勇说,“我杀了护国公府的人对方没计较?”
“没有!”刘勇看着火堆说。
石墨就开始琢磨了,对方让他义父保护护国公,却不在意她杀了护国公府的其他人,也就是说护国公有价值。护国公老了,现在又身上又有伤,那护国公的价值是什么?石墨彻底睡不着了,坐起身,凑到刘勇面前问,“护国公现在身负重伤,他的最大价值是什么?”
刘勇看着石墨那双充满疑问的大眼睛说,“声望!护国公是先皇手下的悍将,在军中有很高的声望!”
石墨突然明白了,对刘勇说,“委托义父的是他?”
刘勇看着石墨问,“你说的是谁?”
石墨认真说,“义父在,我是义父的女儿,如果义父不在了,曾经的衙役们也会给我一点面子,但是没有了义父,这面子也就只有几分而已。”
刘勇没想到石墨这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关键点,笑着说,“说的不错!”
石墨见刘勇点头,就说,“原来如此,义父在,我是义父的义女,义父如果不在,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得好好保护义父!”
刘勇听了不禁笑了起来,对石墨说,“你个鬼机灵,你要是男娃多好,将来可以建功立业,可惜你是个女娃!”
“女孩子怎么了?我也很厉害的好嘛!”
“厉害,厉害,我们墨儿最厉害了!”刘勇摸了摸石墨的头,慈爱的说。
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石墨不抗拒了,在流放路上只对护国公一人用心照顾。
护国公年迈又身上有伤,就一直在马车上休养,护国公府其他人见了也想坐马车,石墨就说,“坐可以,一人一百两银子一天!”
“你怎么不去抢?”护国公府的人听到石墨这样说,气的不行。
“我现在不就是在抢吗?别废话,一人一百两银子一天,要坐就交钱!”
护国公府的人还真是有钱,有人交了五百两把自己女儿送来马车上,有的交了三百两把自己的孩子放到马车上,有人拿出一百两自己坐了上去。
石墨拿着收到的银票,分出一半让刘勇给衙役送过去,刘勇把事情一说,这里离黔南已经不远了,衙役觉得这银子不挣白不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流放队伍又走了将近一个月,前面马上就要进入黔南了。
石墨和刘勇做好了防备,这几天怕是不会安生了。
果然,中午休息的时候,有一群蒙面人杀了过来,手里拿着砍刀,见人就砍,猛一看,好像是劫匪,但是石墨看到这些人动作干脆利索,招式统一孔武有力,但是脚不生根,这些人应该是军队里的士兵,不是劫匪。
石墨和刘勇一前一后护着马车,沈尘渊带着沈太太和沈老爷他们向石墨的方向跑了过来,石墨对沈尘渊喊道,“快躲起来!”
沈尘渊把脚链拎了起来,石墨摇摇头,指了指天上,沈尘渊明白了,这大白天的不能解开,就赶紧往一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