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下水了。”想来想去,肖雅菲还是给荀真打了电话,“要不,你过来吧。”
“大姐,我又不会飞!”荀真哭笑不得,“你不是试过了吗,两个小时不露面,也憋不死,怕什么?”
“那我豁出去了!”肖雅菲脸上露出一副悲壮的样子,将船在河道中间抛锚,把东西放好,身子一纵,美妙的身躯便落入水中,没带起半点水花,只有一圈涟漪在河水中
逐渐消失不见。
肖雅菲全副武装,带着泳镜,以求在浑浊的河水中能看得更远一些。她没有荀真的本事,能靠神识辨别方向,人像美人鱼,在水中姿势优美,但游起来却像是只没头没脑的美人鱼,找不到方向。
从水里露出头来,肖雅菲郁闷地挥挥拳头,对造成污染的罪魁祸首人类很是不忿:好好的一条大江,竟然成了浑河。
平躺在水面上,任由江水带着自己慢慢向下游漂去,肖雅菲皱着眉头,看着天空,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抓到胭脂鱼,才不至于回去后被荀真嘲笑。
“不行的话,去买几条?”
这个主意刚一生出,就被肖雅菲给否定了。养的鱼和野生的鱼儿相差太大,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跳上船,肖雅菲发动船只,消失在拐弯处。
“开屏,再不开屏,我整死你!”荀真一手拎着酒葫芦,一手往地上扔饲料,挑逗孔雀,希望它能开屏。不想,见到吃的,孔雀低着头,只知道吃,根本就不搭理荀真。
“难道你是个雌的?像刚才那个连下水都知道叫唤的家伙一样,是个母的?”
荀真嘴巴无德,脑袋就挨了一巴掌。肖雅菲横眉冷对,看着荀真,对他刚才故意说的话深表不满。
“燕子回来了?”荀真微微一笑,“鱼呢?你不会是空手回来的吧?”
肖雅菲指着车上的水罐,很是骄傲地站着,意思是你自己看去。
荀真跳上车,看着水罐里的鱼儿,眉头一皱,“这怎么有伤痕?是网到的吧。小丫头,你跟我玩这一套,还嫩着呢!”
肖雅菲脸一红,反驳道:“管是网的,还是抓的,这就是长江里边的胭脂鱼,红红艳艳的,是不是吧。”
“要是网的,也行。”荀真说,“关键它是你买来的,那就丢人了。”
“不是买的。”肖雅菲脖子挺着,死不承认,“你不要污蔑人!我把鱼儿放进湖里了。”
荀真摇摇头,这丫头,挺老实的一个人,竟然能想出这种招数来。
“哎,咱们再去看看吧。”肖雅菲来到荀真背后,环抱着他,拿出一块金子,“看,这是金沙,水下有黄金呢。
”
“金沙江金沙江,没金子,怎么叫这个名字?”荀真随手把金子扔到水里,笑着说,“滚滚长江黄金水,不见金子只见沙。你这次下水,感慨颇深吧。”
“也就你这个变态能在水下看见东西。”肖雅菲郁闷地说,“一米外的东西我就看不见了,还抓鱼呢!抓瞎吧。”
“那就去抓虾!”荀真笑着说,“咱这湖里可当真没有小鱼小虾,今晚,咱俩去抓虾。”
“你才抓虾呢!”肖雅菲掐了荀真一下,说道,“你去抓瞎,我去淘金。”
“被金钱俘虏的女人。”荀真摇摇头,懒得搭理肖雅菲,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没事光着屁股的鸵鸟身上去了。
估计不是野生,加上喂养不及时的缘故,这些鸵鸟一个个土不拉几的,而且无精打采的,明显是营养不良。
“给你们补补吧。”荀真也不管鸵鸟吃不吃鱼,扔了几条小鱼过去,发现鸵鸟也没顾忌,直接就吞了下去,点点头,知道这些家伙是杂食动物,估计要不是吃不下,连他都能给吃了。他不知道的是,鸵鸟主要以以植物的茎、叶、种子、果实为主食,但也吃昆虫、蠕虫、小型鸟类,甚至连爬行动物它也能吃得下去。想想也是,在沙漠地带生活,哪里还有资格挑食呢?
沙漠中的鸵鸟最高能达到将近三米,体重三百斤,但这几只鸵鸟也就两米高,体重最多两百斤。估计是得到了自由,鸵鸟们非常高兴,在湖边转来转去,不时互相追逐,发出洪亮而低沉的叫声,估计是在为了雌鸟决斗。
荀真跳上一只正得意洋洋的鸵鸟的后背。受惊的鸵鸟飞快地奔跑着,想把荀真给掀下来。荀真给了它一巴掌,呵斥道:“给老子沿着湖跑一圈!”
鸵鸟哪里肯听,头一低,便把措不及防的荀真给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