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否命运,但这一步总要先迈出去,那有何必徒劳伤悲?我何田田的命,没有悲戚的权利。
瘦小但坚挺的脊梁,犹如青松,昭示着她的气节。
何如一时间看呆了,讷讷道:
“就听你的,只不过以后,在十三皇子和代王间,更难做人了。”
何田田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道:
“那个以后再说吧。
既然我回来了,还是先扮作妹妹的样子,堵了人家的嘴,女孩子十日不归,实在说不过去。
父亲不如稍后露个口风,就说妹妹出门做客方归。
还有,家里的下人嘴也太碎了,很该严加管教,再查查有没有人家的眼线。”
何如在边境多年,何甜甜性子柔弱,下人哪里禁的住。
何如回京后对上十来年的老家奴,又不便多说什么。
是以,事情才能落到这步田地,说个不好听的,京城里耳朵长的都听说了。
何田田挑眉看了一下何如,指指窗外,以她多年习武的根基,那些人自然不敢靠近,亦听不到她说什么,但这事儿显然,有人在盯着他们。
何如不禁打了个寒噤,作为京官,家里有几个眼线很正常,不论是旁人还是圣上都有可能,但对于眼下的事情,这个
生死关头啊,目瞪口呆的看着女儿,真是有种找到依靠、自己愈发没主见的感觉。
“老了”,何如脑子里浮现出这二个字。
何田田眼里射出两道精芒,立刻想了个主意,与何如细细说了,最后傲然一笑,道:
“敌明我暗,静观其变。父亲尽管放心,除了装聋,随便来上几个人我也能对付。”
灯下,悠然。
何田田神情自若,执卷夜读,妹妹爱读书,这一点她非常喜欢。
在山上寂寞的日子,尤其是师兄走后,师父不在家时,她除了练功就是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