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安排自己丈夫,去顾烟萝隔壁的病房,躺着休息。
直至顾鸿鹰沉沉睡去,她才独自一人,回到顾烟萝病房,端庄秀雅的坐于沙发,披着羊绒围巾,姿态迷人的注视着病床上,相依难分的两人。
秦清是过来人。
她明白,这两个孩子,是分不开了。
可秦无妄的病,是致命问题。
她若有所思,优雅清冷的眼神,令人无法琢磨。
像是在做某种决断……
清晨六点。
顾烟萝淡凉的睁开了没有睡意的美眸。
她也就眯了一个多小时。
枕边人呼吸均匀微沉,睡得很香。
可她,两眼望着天花板,冷幽幽的喃喃自语:“我为什么要睡在这种……又硬、又破……让我没有睡眠质量的床上……是我,不配吗……”
然后,她烦躁的扯飞了身上的心电图电极片。
嘀嘀嘀。
脑子被“嘀”的嗡嗡发响。
“嘀——”
心电图仪,骤然发出心跳停止的警报。
显示屏全部“横线”。
秦无妄和秦清吓得同时睁眼。
一个从床上弹坐起,“烟烟?”
一个滚下沙发,仓皇走至病床旁,作势要哭,“宝贝你不要吓……”
声音戛然而止,秦清盯着掉地上的电极片,“……?”闹呢?
顾烟萝左手背抵在额头,慢条斯理道:
“我希望出院,不接受反驳。”
“这床,不是人睡的。”
“我的腰,不能等。”
不爱硬床,爱软床。
她要睡舒服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