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此二人说,陈军能攻入刑天关全靠夜间奇袭、四处纵火引得城中大乱。
但若他们已经进入了霸山,为何一点动静都无?
他们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度过凤林山的冰天雪地?
“报!将军,溪渠岗哨无碍,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难道不是要攻霸山?”
韩潮生满心不解,从陈国南下,不从霸山过,就得绕山,多费半月时间穿行于山林,他们烧了刑天关的粮草,不来霸山,能往哪里去?
“来人!”
“请将军吩咐。”
“搜城!”
如果人在城里,六千人定无法藏匿,一搜便知。
若不在城中,自然最好,搜过了韩潮生才能心安。
“殿下,陆将军,公子,韩潮生下令戒严了。”
探子回来报信,祁霄与众人对了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让兄弟们准备好。
按计划行事。”
池越和宗盛站起来,与探子一起退了出去。
陆秀林直摇头:“韩潮生若能按住性子等到天亮,那这出戏我们可就唱不起来了。”
祁霄嘿嘿一笑:“若我是韩潮生,我怕也坐不住。
若按那两人所说,我们三日前就离开了刑天关,那已经在城里伏了至少两日一夜,可他却全然不知,如何不着急?”
“那万一我们没来呢?或者他根本不信那二人呢?”
“韩潮生为人谨慎,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宁可信,宁可搜城,也不会坐视不理。”
唐绫补了一句:“最关键,那二人为何要说假话?谎报军情可是死罪,他们半夜跑来霸山,难不成就为骗着他韩潮生好玩吗?”
可韩潮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二人所说皆属实,唯有一样,他们是昨日才离开的刑天关,今日才入的霸山。
那二人也是祁霄安排的。
真从刑天关里能逃出人来,至少要两天后才能跑断了腿跑到这里来,到那时霸山早就易主了。
就说话这会儿,街上已吵闹了起来,深更半夜,甲胄摩擦之声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