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越没有解释过……
宗盛走过去抱住池越:“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不重要。”
只要池越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当年的事情宗盛虽然不清楚,但发生在池越身上的变化,那些消失的伤疤,中秋那夜他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就足够宗盛明白池越这些年活得多辛苦。
现在他只希望,池越不再受伤、不再疼,希望因为他,池越是快乐的、幸福的。
池越趴在宗盛肩头,突然想哭。
上次他哭、他撒泼,借着酒劲那么肆无忌惮,可这次他却不想让宗盛看见他哭了,他想笑,他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不应该笑吗?
池越捧住宗盛的脸,狠狠吻他!
这几个月他们虽然几乎形影不离,可行军打仗他们不可能有什么机会亲昵,池越和宗盛也都是忍了很久很久了。
宗盛按住池越扯他腰带的手。
“都说了他们不用你操心!”
比起另一间屋子里的缠绵缱绻,祁霄房内却像是一场无尽屠戮的战争。
床架吱吱呀呀得响个不停,凌乱交叠的喘息声,在祁霄耳畔混杂的声音扰乱了他的心绪,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想恢复理智,他像野兽一般遵循本能,什么都顾不得,也什么都不想管了。
“祁霄!呃啊——”
唐绫瘦了很多,腰细得好像祁霄一双手就能握住,脆弱得像随时都可以被轻易折断。
唐绫看着他,眼里都是水雾,什么都看不清楚,他整个人有一种失重感,像是飘着的,却又像是被什么捆住了,如同被扔进水里的锚,只会不断不断往下沉。
祁霄第一眼见到唐绫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对,他像,氤氲中透露着浮靡的白莲,绮华而奢、浮幻不实,像是祁霄即便攥在手心里都永远得不到的痴想妄想!
“为什么?为什么!”
祁霄一遍一遍地问,撕心裂肺地低吼,可为什么唐绫还是不肯回答?!
唐绫浑身浸透了汗水,长发散乱,他像是陷进了泥沼里,变得肮脏不堪。
祁霄的动作野蛮,凶残的野兽扑咬自己的猎物,尖利的牙、锋利的爪、致命的力道都是根本无法阻挡的威压。
疼吗?疼就对了!
祁霄从没想过要把唐绫变成这样,他只想把他捧在手掌心里,如珠如宝地爱着,可为什么,这一刻看着唐绫此刻不住哭泣的样子,他居然觉得无比痛快?他真的这么恼他、恨他?想一直一直、无穷无尽地折磨他?
“祁霄……”
唐绫终于还是撑不住昏了过去,他不拒绝、不讨饶,又不解释,只是咬牙忍着,由着祁霄肆意妄为,身上那些疼都不算什么,他甚至很高兴,他也是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