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吓坏了,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招惹到了这位县令大人,难不成,是自己办事效率太低了么?
“这五羊县你是县令还是本官是县令?”
就在捕快胡思乱想的时候,姚裕开口说话了。
那捕快吓得一哆嗦,翻身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当然大人您是县令。”
“既然本官是县令,谁给你的胆子对诸多乡亲出手?”
一句话,捕快的脸上露出懵逼的神情。
不,不是,这啥情况我怎么有些弄不明白了?
之前对付难民的时候,不都是这样么。
赶不走就打,打不走就拔刀,百试百灵。
今天这是怎么了?
捕快想不明白,就一副狐疑的表情看来,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姚裕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捕快懵逼的时候,姚裕已经走过去将那个小姑娘掺了起来,蹲在那,和颜悦色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小姑娘呆愣愣没有说话,反倒是小姑娘的父母冲上来搂着自己孩子,对着姚裕磕头如捣蒜。
“大人,小孩子不懂事,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要罚就罚我们吧。只希望您可怜可怜孩子,给她一口吃的吧。孩子已经半个月没有吃一口粮食了。”
夫妻俩话才落下,小姑娘哇的就哭出了声音。
那捕快在一旁拧眉瞪目:“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跑这来要吃的,刀子吃不吃!”
姚裕闻言猛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那捕快,将那个捕快吓得浑身冷汗不止,瞬间收声。
而后,姚裕便转头对堂弟姚豹道:“阿豹,去,传我的命令,开仓放粮,赈济百姓们。”
姚裕的话落地,现场的难民俱都是一愣。
要知道,在他们流亡途中,可没少受欺负折磨。
沿途多少县城的县令那都是对自己这伙人避之不及,好点的就不让进县城,稍微过分一点的,那更是动辄打骂盘削。
如今,姚裕当众揍了拦着他们的捕快不说,还要开仓放粮,这等好事,一度让这些难民们没有反应过来。
“大家也别站着了,来,快进衙门找个地方坐着。稍等一会儿,马上饭菜就好。”
姚裕张罗着,难民们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开仓放粮也就算了,还进县衙门等着,自己一介难民,哪有这个脸面啊。
就在众难民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时候,姚豹脸色难看的走到了姚裕身边来。
他冲着姚裕耳语:“兄长,怕是没法子放粮了。”
姚裕闻言一愣,正在与一名难民老者聊天的他回头来满脸的诧异:“啥意思?”
姚豹就脸色很不好看道:“县里所有多余的粮食都在孙县尉营中放着,他是五羊县的军事主官,手下好几百人。就是咱们衙门支出,也得去和孙县尉说。这难民足有上千,一下子取出来这么多粮食,我担心孙县尉根本不会同意。”
听到这句话,姚裕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构造,还是偏向于自己那个世界的魏晋时期。
一个县内,县令主抓政务,县尉主掌军事。
粮食问题,显然是属于自己这个县令管辖的,怎么就成了县尉的事儿。
这般想着,姚裕就忍不住疑惑:“粮食不应该是在衙门里放着么,怎么跑那姓孙的营地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