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司马炽脸上带有为难的神色,羊献容皱了皱眉头。
她叹了一口气,装作是难过的样子:“行吧,既然陛下你不愿意,那哀家就不去了。唉,哀家这人微言轻的。说话没人听,也怨不得别人啊。谁让先帝走得早啊。这没有人撑腰,就是不行呀。”
羊献容嘟嘟囔囔说了一大通,再加上,她表情忧伤。这话一说,果不其然,司马炽立刻就脸红了。
“太后,您别这样说。”
“那哀家还能怎么说?先帝在时,虽然世道一样不安,但好歹哀家有什么要求的话。先帝不会逆着哀家来。现在倒好,出门转转都不行了。行了陛下,你也别管哀家了,就当是一个无聊女人的牢骚罢了。”
司马炽最听不了的就是这个,他见羊献容如此,心疼的不行。
当即,司马炽便猛地站起:“太后,您若真是想要去荆州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您得答应朕一个条件。”
羊献容内心高兴,脸上却摆出来一副淡薄的表情,以示自己压根就没有那么期待的样子。
这不,她就哦一声道:“什么条件?”
司马炽伸出手来:“第一,您千万千万要隐藏身份,不许被外人知晓了。尤其是司马越。”
羊献容白了一眼司马炽:“这个哀家知道,还有么?”
“还有就是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了。不然的话,朕会疯了。”
听着司马炽路过的话,羊献容装出来一副害羞的模样道:“陛下,您这说的哀家有多愚蠢一样,怎么会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羊献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是知道司马炽的心思的。但知道归知道,羊献容却压根就看不上司马炽。
对于她而言,八王之乱期间,什么样的人心险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又怎么会被司马炽这几句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相反的,她还在一直利用司马炽呢。
果不其然,羊献容故意装作娇嗔模样,差点给司马炽看的心都化了。
他用力的摇头道歉:“没有没有,朕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太后照顾好自己而已。”
羊献容这才摆出来一副转嗔为喜的表情,把司马炽拿捏的死死的。
就这样,羊献容决定了与郭光前往荆州一行。
当然,临别时,司马炽没少嘱托郭光,沿途好好照料羊献容,若是羊献容掉了一根头发,就砍了他的脑袋。
对司马炽的话,郭光不敢不听,口中连连说着是,又对着司马炽发了好多毒誓,后者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挥手示意郭光道:“行了,你去吧。别忘了这次去荆州的目的,明白么?”
郭光答应声中下去准备了。
···
隆冬大雪,阴云四合。
天空中朔风四起,姚裕穿着王玄策先前搏杀的一头猛虎身上扒下来的虎皮,领着一干人等站在江陵城外特意开辟出来的畜牧场外,正望着规划地基的工人们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