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提拔的将领梁巨,刚出城,就率领三千禁军投降石勒去了。
石勒加封梁巨为征讨将·军,为大军前锋,进攻洛阳。
这一下,司马炽傻眼了,万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梁巨竟然这么无耻。
如此一来,他也不敢让祖逖去孟津了。
一来,他害怕祖逖和梁巨一样投降,而来,城中就剩下祖逖率领的这三千禁军,让祖逖走了,自己就真的只能让官民百姓来防守了。
当即,司马炽连下诏令,召回祖逖防守洛阳城。
正因为此,石勒与刘聪所部,方才得以长驱直入,围困洛阳。
洛阳城中,小天子司马炽着急的来回踱步,早知道事情会恶化的这么快,自己应该提前就撤退了,若是提前走了,又岂能落的这么一个下场?
心中愤恨,司马炽又开始责怪起来了姚裕。
都是这个混蛋,让自己觉得可以与司马越掰手腕了,给司马越气的出镇许昌就算了,你姚裕还回去了。
现如今刘聪石勒兵围洛阳,怎么想,都是你的锅。
一想到刘聪石勒在城外布置的七万大军,司马炽就忍不住心生惶恐。
这时候,若不是祖逖忠勇,命令其弟祖约率领禁军将士日夜巡逻,怕是不知道城中多少王公大臣,跳出城投奔刘聪去了。
可以说,此时的洛阳城,除了名将祖逖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保持冷静。
不,还是有一个的。
那就是羊献容。
此时的羊献容带着司马邺,在姚裕影卫小队长杨恩的保护下在自己的寝宫里呆着。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手放在肚子上吃吃的笑:“孩子,现在城外大事紧急,你猜,你父亲是在哪呢,是来洛阳的路上,还是刚接到消息呢?”
“太后。”
就在羊献容自言自语的同时,门外杨恩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封文书。
羊献容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哦了一声:“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杨恩?”
“奉我家将·军命令,特意带太后离开洛阳城。”
“离开?怎么姚裕不来么?城外七万大军,你怎么离开?”
杨恩抿嘴道:“这一点太后不用担心,属下自有办法。”
“不,哀家不走,姚裕说了,他会来接哀家的,哀家等着他。”
“将·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情况紧急,太后您必须带着太子离开,这是我家将·军下的死命令。”
“哀家走了,这洛阳城怎么办?”
“这点就不用太后您担心了,我家将·军都已经安排好了,还请太后放心就是。”
羊献容陷入了迟疑,杨恩就道:“太后,此时不是迟疑的时候。否则等到了刘聪石勒开始攻城,那个时候,就想想跑也跑不了。如果想要依仗我家将·军正面击溃他们的七万大军的话,变故太多,谁也不敢保证输赢。相信太后能理解我家将·军的苦衷的。”
杨恩这么一说,羊献容方才松了口气:“好,哀家走就是。”
说完,她就差人带来了司马邺,然后跟着杨恩,一路潜行出皇宫,来到了洛阳城东南方向的角落中。
趁着四下无人,巡逻的祖约刚过去,杨恩就将手放在唇边吹响了口哨。
哨声响起,黑暗中猛地钻出来了几个人,这给羊献容吓了一跳,小太子司马邺更是几乎吓死。
还是杨恩及时安抚:“太后,太子,不用担心,是自己人。”
说着,那几个黑影就凑上来,翻翻找找,挪开了地上的一处干草垛,将一整块地皮给拉了出来,露出来一个宽有一米左右的洞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