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奴婢给你送珠钗来了。”
“进来吧。”年贵妃素妆淡容的抬眼望去,眼前这个侍婢好面生啊:“你是……”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若子羚,奴婢是在养心殿当差的。刚刚去如意馆,听师傅说娘娘前天拿去修的珠钗已经修好。这不,奴婢刚好顺路就给您送来了,娘娘请过目。”
年贵妃接过珠钗,这枝珠钗从王府陪到她直至,前些天摔坏了她也不舍得扔只晓叫如意馆的师傅尽量给修修,想不到还真修好了。
“好,本宫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这一两银子……”
“不不不,娘娘不用给奴婢赏赐的,奴婢这就告退了。”若子羚说罢便急忙脚地走了,年贵妃看着她的背影……
而在当天晚上,雍正便察觉到若子羚与以往的不同。
她依然是如以往般将他照料得无微不至,但是少总感觉少了什么。今天雍正的心情很坏,本来那天在御花园和若子羚谈后,他已经马上拟了一份圣旨——赐予与年羹尧一起在西北办事的孙嘉淦一份免死金牌。可是没想到,出去传旨的竟然原封不动的把旨意带回来了。因为,孙嘉淦已经被年羹尧斩头了。
本来还借望着与这丫头聊聊天,心情会好一点,没想到这丫头今天晚上是一声不吭啊。
“你今天是怎么了?”
“皇上,奴婢不明白。”这一次,若子羚还真的不明白了。因为她不会想到雍正居然会留意她的情绪变化。
“这是你今天对朕的第一句话。怎么了?有人惹你不高兴了?说说看是谁,朕来给你做主。”
若子羚看了雍正一眼随即又低下眼帘:“奴婢不能说,奴婢说了,皇上肯定会生气的。”
“你都这么说了,朕就更想知道了。说。”
“皇上,您今天心情不好,奴婢不想再若您生气,奴婢还是不说了。”
“你明知道朕今天心情不好,你还处处和朕作对?朕叫你说你就偏不说,反了你?现在是不是连你也不用听朕的旨意办事了?”
“皇上。”她若子羚还真是冤,她知道皇上今天心里有气,她也知道为什么。所以她才强忍着心中想要说的话,而如今他却要她来当出气筒——看来雍正真是要挑战我们若大小姐的脾气了,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受冤气了。
可是……没想到,若大小姐居然还是忍了下去:“皇上,您的茶凉了,奴婢去给您换一杯热的吧。”
“不用你去。”雍正一发火,那可真是倔加爆,手一挥便把若子羚手中的茶杯给打翻了,雍正的手背还被溅出来的杯子碎片划出了一道道浅浅的血痕。
“皇上。”若子羚赶紧掏出手帕为雍正拭血,心中没来由地揪了一下。可是却被雍正推开了去,手帕也因此掉落在地上。
“你滚开,朕不想要看到你,从明天开始你就负责洗妃嫔们的衣服去吧。”雍正对一个宫女动如此大的肝火,连闻声赶进来的李德全也吓坏了。可是让李德全更感到奇怪的是雍正发这么大的火,按理那宫女怎么样也要被拉出打个几十大板的,可眼前若子羚却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调走了岗位?
是的,若子羚只是调走了岗位,但是对于她来说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在这里她不用面对着皇上,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她总算是领教过了。对她发火冲她生气,她还不知道向谁生气去呢。
哼!气他却发现自己的心里总是在想着他,真是怪了。
“哼!有什么好想的,他整个儿就是一暴君!哼!”自言自语地发泄着,若子羚还是不解气,最终干脆把鞋子脱了直接踩到盘子里的那些被单上去踩着洗。
“踩踩踩,踩扁你,踩……”
“那被子跟你有仇啊?”一男子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若子羚一惊站得站不稳,眼看就要滑倒了。“小心!”男子及时搂住了若子羚不让她跌倒:“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谢,谢谢。”若子羚拍着胸口顺着气,努力让自己定下来:“嘛嘛咪呀,幸好没跌倒,不然的话跌出个半身不遂就惨了。我还想着要嫁人呢。”听着怀中的人儿辟哩叭啦地说了一大堆,弘历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若子羚站好以后方出看出此人的衣着应该是贝勒爷之类的,赶紧下跪行礼:“奴婢有眼无珠,方才冒犯贝勒爷了。”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嘛。”“嗻。”
若子羚应声而起,弘历打量着她,只见那一双露出来的小足,那是没有缠过脚的足,却是美丽非常,天生的小足,肌肤光滑润泽,趾头高度比例更是绝佳。若子羚发现眼前这贝勒爷好像盯着自己看,尴尬之余发现自己没穿鞋子便赶紧把鞋子套上:“奴婢失仪了,请贝勒爷恕罪。”
“你叫什么名字?”弘历直接地开问。若子羚略带颤惊地回答:“若子羚。”
“你是洗衣房的宫女?”
“回贝勒爷的话,奴婢正是。”
“那是不是你负责洗太后那件被染色的衣服?”当今太后有一件衣服非常喜欢,据闻那是康煕爷在世时候赐给她的,也是最后一件赐给她的东西。所以太后一直很爱惜,那天拿出来穿后送来洗,没想到却染色了,气得太后大动肝火,又是气又是伤的。弘历刚在外办完雍正交给他的差事回到京城宫里,听说了这件事情正准备想办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