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萧陌城接过水杯。
“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在查,事情很复杂,涉及的方面多,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这件事到底是因我而起,还是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听到棋子这个词,让沈娆感觉很不好,“你被人利用了?”
“说不好!”萧陌城摇摇头,“不过我想这可能与我父亲的事有关!”
“你父亲?”沈娆意外的问,“他不是十几年前就……怎么会扯到这上面?”
“当年我父亲含冤去世,后来我抓到当时陷害我父亲的官员,从他们口中得知,我父亲无意中触动了一个大阴谋,而这些人也不过是最末梢的小喽罗!那些人死后,我就再也没有查到过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消息,直到这次我被人陷害。”
“什么阴谋?”
“饕餮计划!”萧陌城冷冷的吐出四个字来。
“这什么意思?”沈娆瞪大眼问,感觉这名字起的十分诡异。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这个计划的名字,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知道。我父亲去世时我只有九岁,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而我在抓到那些陷害我父亲的官员时,他们也只是招认有这个计划存在,具体的他们也不清楚。”
“那你父亲当时是因为什么被陷害的?”
“莫须有!”萧陌城咬牙道,“我父亲死后,我曾到县衙追问,这是县官给我的回答!”他重重的在桌上捶了一拳,“莫须有!”
莫须有是当年岳飞被杀时的罪名,没想到时隔几百年,居然这种杀人的罪名又一次出现,又一个人因此被杀!虽然萧陌城的父亲与岳飞无法相提并论,但于其亲人而言,同样是无法磨灭的伤痛!
萧陌城全身都绷紧了,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戾气!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他的愤怒和屈辱,仇恨的气焰如火如荼!
“你一定可以还你和你父亲清白的!”沈娆安慰的握住他的拳,“一定可以!”
萧陌城缓缓放松,“我已经联系了我几个过命的兄弟,现在与他们在一起,正在探听崔军那边的情况。我相信,这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苏军不是和崔军开战了吗?你打听到什么?”
“目前还没有。战事吃紧,戒备森严,没有手令无法进出军营,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不过我的一个兄弟已经打入崔军内部,相信他很快就会送出消息。”
“哦,那就好!你们现在住在哪里?”看看外面的黑沉沉的天,“远吗?”
“你放心,再远我也能找到你的!”萧陌城淡笑,“不要担心!”想一下说,“我不可能经常来看你,你要是有事,可以到江城东十里的任家渡,那里有一个小酒馆叫您来一杯,旁边有个修锁的姓孙,你可以找他,你只要说是萧朗让你找他的,他会告诉你我在哪儿!”
“好!”沈娆点点头,“江城东十里,您来一杯酒馆,修锁的姓孙,萧郎……”她微斜了眼望向萧陌城,不由想起几句诗:
门外猧儿吠,知是萧郎至,刬袜下香阶,冤家今夜归。
今夜,他悄然而至,虽然她没有下香阶相迎,却也是心境相似。一时之间,她的俏脸飞红。
萧陌城眸底闪过一丝温柔,低声道,“我原名萧朗,月朗星稀的朗!”
如果他不解释,也许沈娆也就装作没什么了,偏他又多这一句,告诉她此“朗”非彼“郎”!结果她急扭转了头,绯色漫过了她的后颈。
她经过近一个月的时间,头发已不像初识时短,刚刚能遮了半个后颈,黑发与白颈相映,越发显得她肤如凝脂,洁白如玉!一瞬间晃得萧陌城心头一阵乱跳,急忙站起来说,“我要走了!”
沈娆意外的抬头,“这么快?”她一双大眼中的不舍,让萧阳城不由心软。
他轻声解释,“我明天要去安排一件事,办成之后,应该会有转机。如果我能如愿,我就可以得还清白,到时候我再来接你。”
“危险吗?”沈娆一把拉住他急问,焦灼尽在言表,“可不可以不要去?”
“呵呵,傻丫头!”萧陌城轻笑着捏一下她的鼻子,又正色说,“没有什么危险可以阻挡得住我!相信我,我很快就会来接你的。”看看桌上的书,想再叮嘱她几句,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说。
萧陌城取出寒月剑,“这个你留在身边,防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