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城也急上来问,“郑大夫,你再看看,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郑思方起身看到地上的茶杯,急忙拿起来,闻了闻说,“杏仁味儿!这是氰化钾!”
萧陌城问,“什么东西?”
郑思方望着已经面色泛起异样红色并七窍流血的苏敬山说,“一种剧毒,只需极少就可以在几秒内杀人于无形!从苏帅的情况来看,这茶里下的浓度很大!凶手是誓在必得!”
苏子斌抱着苏敬山悲痛的嘶吼一声,“爸……”
萧陌城悲切的叫,“义父!”眼含热泪,重重的跪倒在床前!
郑思方看着悲痛有兄弟两个,只有轻叹!好不容易把苏敬山从河豚的毒里救回来,没想到又有人用了更绝的氰化钾!
苏子斌抱着已经渐渐冷去的父亲,一直不停的哭泣,萧陌城跪在床前也一直没有动!听到声音赶来的刘福看到这个情况,身子一晃,两行老泪先流了下来,双膝缓缓跪倒,“老爷!”
郑思方对刘福说,“两位少爷都伤心的厉害,您不能再这样了!先准备一下苏帅的后事,等他们两个情绪好一些,再作计较。”
萧陌城这时对着苏敬山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对刘福说,“刘管家,我和你一起去!义父一生戎马,身后事也要办得硬气风光!”
刘福抹一把老泪站起来,“是,少帅!”
苏子斌只抱着爸爸哭个不停!
萧陌城看一眼紧闭双眼的苏敬山,心中又是一痛,泪水险些夺眶,他咬咬牙对刘福说,“我们走!”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郑思方叹息一声,也跟着走出去。他对萧陌城说,“我刚才查看了茶水,壶里的水也是有毒的,你要查出谁接触过茶水或者水壶,就可以查出是什么人动了手脚!”
“郑大夫,你能推测出这毒是什么时候下的吗?”萧陌城问。
“这种毒无色,极其容易在水中溶解,无法推测下毒的时间。”郑思方摇着说头,“这一次和上次不同,这次才是真的要致苏帅于死地。”
萧陌城点点头,“谢谢!”
郑思方说,“我在这里没有什么用了,但我可以去查一下氰化钾的来源。”
“以你的经验,这东西什么地方会有?”
“首先是西药店,比如我的药店中就有,不过剧毒物质出售都是有登记的,可以查。然后就是用于矿石浮选提取金和银,我知道南山曾经有人说那里有金矿,也有人去开采,后来战事一发,就停工了,就不定那里也会有遗留。”郑思方说,“我先回店里查对,你可以派人去南山那里问问。”
“好!”
郑思方回到杏林雅居,沈娆坐在桅子树下正在学习医书。月牙白的小褂立领撑在她的小脸下边,更显得她眉清目秀,面白如玉。“沈娆,在看什么?”
沈娆抬头看到他一笑,眉眼弯弯,“你回来了?”
“嗯,”郑思方接过书一看,“你看的很快,这才没几天,就已经开始看骨科了。”
“还好吧,我反正有的是时间。对了,苏帅怎么样了?”沈娆关切的问。
“苏帅没了!”郑思方沉声说。
“没了?”沈娆腾的站起来,“怎么会?你不是说已经解毒了吗?”
“有人二次投毒,还是用得瞬间可以至人死命的氰化钾,等我们发现,根本没有救治的机会!”
沈娆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太毒辣了!”
“苏帅一生戎马,虽然杀人无数,可是也不该这样死在奸险小人手中!”郑思方叹息一声,“可惜了一代英雄!”
“那萧陌城怎么样?”沈娆急抓住郑思方的胳膊问,“他义父在他心中很重要的,他情绪怎么样?”
“苏子斌是苏帅的亲生儿子,他不应该比萧陌城更伤心吗?”郑思方问。
“不!萧陌城九岁丧父,是苏帅又给了他父亲的温暖,恩同再造,他比苏子斌更看重这份父爱!”
“你果然很了解萧陌城。”郑思方不得不承认,“我刚才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同样在为丧父之痛流泪,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也能感觉到萧陌城的痛苦远远的超过了苏子斌!”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沈娆急对郑思方说,“苏生这边就全靠你了。”
“你去又能如何?”郑思方劝阻道,“那边肯定又忙又乱,他哪里顾得上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