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司义点头,“你放心!”
孙小千对钟司义说,“钟哥,还是我送沈小姐去休息,你……”他微抬下巴指一下萧陌城和苏子斌两个,“你们还是先商量正事吧!”
苏子斌想想把沈娆交给孙小千,孙小千给了苏子斌一个放心的眼神,抱着沈娆匆匆进去了。
萧陌城一直眼睛没能离开沈娆苍白的脸,此时孙小千匆匆一走,他意识到自己失态许久。
苏子斌站到他面前,萧陌城刚叫一声,“子斌!”苏子斌一拳打在萧陌城的脸上,把萧陌城一拳击倒在地!
钟司义大惊,急忙拉住苏子斌,“苏帅!”
萧陌城抹一下嘴角的血,无奈的笑笑,“子斌,你想这样打我很久了吧?”
苏子斌挣着说,“是,我很早就想打你,那是为我自己!现在这一拳,我是替沈娆打的,打你这个没心没肝的无情人!”
萧陌城从地上起身,“现在你出了气,可以进去了吧!”
看着他居然挨了打反倒舒服了许多,苏子斌更恨的说,“萧陌城,你真是欠揍!”甩开钟司义,他大步的进去了。
萧陌城揉一下嘴角,看到钟司义关切的眼神,笑笑说,“我还不至于这都受不住,再说,”他看一眼苏子斌在门口消失的背影,“再说他只想教训我,没想打死我!”
钟司义摇头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吗?”
萧陌城笑着不语进去了,钟司义叹息一声跟在他后面。
苏子斌坐在作战室的主位上,仍然气鼓鼓的,萧陌城进来后说,“子斌,江城现在表面上平静下来,但是孟晓胜到底还安排了什么,我们并不是完全掌握,包括赵大员有没有再安排其他人员,我们也不清楚。”
苏子斌已经知道孟晓胜的后台是赵琪瑞,虽然意外也接受了。“军权在我们手中,我们就没什么可怕的!”
萧陌城坐下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我们会如此被动狼狈?”
“孟晓胜太过狡猾,没本事和咱们正面较量,使的全是下药的小人行陉。”苏子斌瞪他一眼道,“还有你,不知道你平时的机警都哪里去了,一脑子浆糊吗?是不是没被下药的时候,就已经神智不清了?”
萧陌城并不在意他话里的讽刺,轻轻的摇头说,“你说错了子斌。并不是孟晓胜狡猾,用了小人的行陉,而是根本上,我们的部队不是铁板一块!你想,我取江城和咱们取湖城的办法,除了没有下药,与孟晓胜的做法并没有根本差别。全部是先制住各军长官,再取实权。当兵的根本不懂得什么,只是听从长官的命令,至于长官跟着的张大帅还是李大帅,与他们无关。”
“你的意思是,我们治军的方针有错?”苏子斌瞪大了眼,“我父亲带兵几十年,一直是这样带下来的,也没有哪支部队说不服从,会造反,在战场上个个身先士卒,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萧陌城说,“义父带兵几十年,所经战役成百上千,死伤的兄弟无数,他能镇得住各支部队的长官,是因为他用自己拼命的事实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让他们不得不服。可是现在你看到了,所有人都唯利是图,整个中国军阀混战,各城各镇一日变换大王旗都是平常。只要许得起高官厚禄,就不愁拢不住手握重兵的统帅。今天有江城兵变,明天可能就是湖城兵变,我们不能总在防着身边的人反水!”
“你想怎么办?”苏子斌说,“赵大员要来了,他可以给你高官厚禄,你想像孟晓胜一样当他的狗腿子?”
“子斌,你知道现在国内最强劲的军阀是哪些吗?”萧陌城没有回答他,反而问苏子斌这个。
苏子斌微皱眉说,“现在江北这里除了我们,就是肖军的肖振国力量比较强,基本上可以和我们抗衡。而在江南,至少有三到四支军阀是我们所不能小视的。其他的小股部队,一来他们不会轻易的招惹我们,自寻死路,二来也确实不成气候,没有必要我们暂时也不会动他们。”
“对,也就是说,小兵力的,只求自保,但一旦有了危机,必定会寻找可信的大部队去投靠。而已经成名的,不断扩大力量,稳固自己已有的地盘。”萧陌城说,“可是这些年的仗打下来,我已经很清楚的看到,我们手中即使有了军权,没有一个在官场的背景,还是要处处受人约束,就像那位朱督军,他只所以能对义父颐指气使,不过就是有个督军的空衔,可是我们就是不能小视于他。如果我们位高过他,哪里轮得到他对义父不敬?”
“你想让我们把军权交出去,送给赵大员当见面礼吗?”苏子斌冷笑道,“爸爸养了你十八年,就让你得出这么个生存之道,真是可喜可贺!不知道爸爸的在天之灵听到自己的义子要把军权拱手让给杀他的凶手,会是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