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新月吓得腿一软,萧陌城一抖手将她抱在怀里,不然这下子新月怕是要跪到地上了!“大爷,我才二十岁,我不想这么早就送命啊!冤有头债有主,您就是想要我的命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
那龟奴也在那颤抖着声音强撑着道,“这位爷,春香阁能在北京地面儿上混,也是有些背景儿的!您要是想找茬儿,也得看看场口!您把话撂明白喽,您到底是挑哪里的理儿?”
“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一声尖利的感叹调带着一股刺鼻的香气袭了过来,一个满头珠翠浑身绸缎的半百瘦女人带了十几个大汉走了过来,从她那股气势也可以猜出,这肯定是这儿的老鸨了!
新月一见急忙叫起来,“妈妈救我!”
龟奴也叫着,“妈妈,这是硬茬子!”
那女人在萧陌城面前站定,打量他一番,被他身上散发的无名寒气也惊到,不由的心中打个哆嗦:这是哪路神仙,怎么没见过?
萧陌城望着她问,“你是这儿的老鸨?”
“对啊,我就是这的妈妈红姑,有什么事儿您就照直喽说,别为难我这些孩子们!”红姑先陪个笑脸,怎么着也得先礼后兵啊!看着这萧陌城的打扮和架式,绝不是普通的练家子,那一身的贵气掩也掩不住的!
“那就好!”萧陌城把龟奴先放开,龟奴急忙躲到了红姑的身后,低声说,“这人什么来头儿,吓人啊!”
红姑瞪了他一眼,“没出息,还没动手就让人家顶住嗓子眼儿!”
萧陌城把新月往前一推,“新月是你这儿的姑娘,我要赎她!”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红姑怀疑的问,“你说什么?你要给新月赎身?”
新月也惊讶的问,“大爷,你说是给我赎身吗?”
萧陌城只对着红姑说,“开价吧,我要带她走,现在!”
红姑看看新月,新月一脸的惊讶,绝不会假,她应该不认得这个男人。再看看萧陌城,非富即贵,也不像是信口开河。她毕竟是在江湖上混久了的,笑着说,“哟,原来这位爷是要给新月赎身哪!这好办,咱们到里面,喝口冰镇酸梅汤,慢慢儿的说这事!”
“不必,就在这里,开价吧!”萧陌城动也不动的说。
红姑一挑眉,“您看来对新月还真是情深意重啊!这么点功夫都耽误不得了!”她看一眼新月说,“我春香阁的姑娘个个是上品,人人赛花魁……”
“她多少钱?”萧陌城根本无心听红姑在这儿吹牛皮,打断她再问道,这话说的语气已经十分不快,而且刚刚顶过龟奴的枪口又抬了起来!
红姑一看急忙说,“新月是我们这儿的台柱子,少说也要一百块大洋才成!”
新月其实不过是这里根本不入流的女支女,不然怎么会让她在门外直接拉人?红姑的意思是,这样的狮子大开口,要么把这人吓走,把事情了了,要么就狠挣一笔,把这便宜货卖掉!再不行,就是来硬的,怎么着他是一个人,还能敌得过春香阁的几十个打手?
新月瞪大眼对红姑叫,“妈妈,我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
红姑狠狠的瞪她一眼,“你给我闭嘴!”让你拉客人没拉来,快给我拉炸雷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艺儿!
新月知道自己的身价,知道红姑是故意的,虽然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给她赎身,可是这样的价码绝属强人所难!新月恨恨的对萧陌城说,“我值不了这个价儿,哪家园子门口儿拉客的姑娘值这个?”
“好,一百块!”谁也没想到萧陌城却一口应了下来,还迫不急待的补充一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现在我就要带她走!”
红姑怎么也没想到萧陌城会这样应承下来,立即感觉到这价儿要低了!这男人对新月是势在必得啊!她刚要张嘴,萧陌城又放了一句话,“没有二价!”
红姑被他的话一噎,刚想再说什么,萧陌城突然更加阴冷的说,“你要想还在这地头儿混,还有命在,就马上立字据放人!”
红姑哪里是被吓大的,毫不示弱的说,“凭什么你说放人就放人,我现在不卖了!我的女儿我作主,我不卖了!不卖了!”她边挥舞着手帕耍赖边给龟奴们使眼色,让他们准备冲上去抢人!
萧陌城突然欺身过来,所有人都眼睛没眨的盯着,却怎么也没弄明白他是怎么过去的,红姑只觉得眼前一晃,萧陌城又回了原处,手中却多了一根发钗。那钗刚刚还是在红姑的头上的!
红姑立马不敢再狂妄,“你到底什么人,为什么来我春香阁闹事?”
“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只要带走这个人!”萧陌城已经不耐烦了,他把红姑的发钗扔回去,“马上派人去立字据,再派人给总统府的钟长官打电话,让他到这儿来送钱!”
“钟长官?”红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一直围观的人们也更加议论纷纷!钟司义的名气在北京相当不小,当年他可是在北京也驻扎过的,如今虽然是新军的人了,可是当年的威名还在!这人说话的时候,支使钟司义十分随意,那他一定比钟司义的官衔还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