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影才发觉他停了下来,她疑心自己有几分钟的昏迷,清醒的时候发现傅斯里在擦她的眼角。
她避了一下,防备地看着他,然后迅速地抬手擦了下自己的眼角,那里果然有一片湿润,一时间里,她脑子里涌上几分难堪。
傅斯里看着她的动作,然后缓缓地坐了回去,目光若有所思,语气却有点嘲弄:“哭什么?都这么久了,还没习惯?”
那部德语电影还在播,席影不知道它为什么那么长,又长又难看,傅斯里的品味也不过如此。
她几乎一瞬间就被他挑起了战斗意志:“生理眼泪,下意识的。”
她想去找她的衣服,却听到傅斯里说:“陪我看电影。”
他那种电影,席影一点都没有兴趣,况且她要这样光溜溜地陪他看电影,她没有这种癖好。
她把自己的衣服捞回来穿上,那条西装裙被他撕得七零八落,她穿上显得特别滑稽,又回去坐了起来,看起来特别零落破败。
“裙子破成这样还往身上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虐待你。”
“傅总,我在这里并没有别的衣服。”席影并不想提醒他这裙子是他的杰作,双膝蜷起来用手抱着,把目光定在幕布上。
被呛了一句的傅斯里破天荒地没有再嘲讽她,而是静下来看电影。
电影里的士兵因为做错事被惩罚,痛苦得面目狰狞,渐渐地,她把士兵的脸想象成了傅斯里的脸。
席影看得兴致勃勃,就连傅斯里在看他都没有注意到。
前一秒她的注意点还在电影里,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他扳过去,“很高兴?”
她的脸色马上平复下来,“没有。”
傅斯里似乎不想放过她,幽幽地说道:“是不是在想有朝一日,我也会像电影里那样被惩罚?”
席影的衣服因为他的动作飘飘零零,前襟十分危险地敞开了些许。
她今天已经不想再和傅斯里再来一次了,马上把前襟护好,违心摇头:“没有。”
傅斯里盯着她的眼睛,晦暗不明的视线中不知道藏着什么心思,好像想以这种方式慢条斯理地激怒她。
席影最讨厌他这样的注视,烦闷道:“既然你已经笃定我会这么想那还来问我做什么?”
席影平时虽然挺温和的,但是怼人也不差,特别是在面对傅斯里的时候。
她扬起下巴,定定地与傅斯里对视。
几秒之后,席影推了他一下,打算站起来。
可惜衣服受制于他,席影又被他重新摁了回去。
席影在他手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想起用嘴咬他的手臂,她下了狠劲儿,一碰到他的皮肤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嘴里马上传来了血腥味儿,但她还是不松口,好像这样她才能解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