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家容不下我,那我走还不成吗?”莫良矜捂住脸,强忍着不让自己落下泪来,她回过身去,就见到莫相离正僵站在楼梯上,她冲她大叫,“现在你满意了吧,全世界那么多男人,为什么你就偏偏要招惹从文,现在你连我妈也蛊惑了,我成了孤家寡人了,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莫相离看着莫良矜,突然觉得她很可悲,沈从文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所以当初才会忍痛将莫良矜推给他,只是她料到了开始,却料不到过程与结局,莫良矜这么极端眼中又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沈从文。
如果换成别人,或许他们还有机会幸福美满的在一起,可是这个人是莫良矜,她只会看到别人的错误,从来都看不到自己的缺点,“良矜,如果你一直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你跟沈从文只会越走越远。”
“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是,你样样胜过了我,我没你大度,景柏然在婚礼上将你抛弃,你都还能不要脸的原谅他,我怎么可能跟你比得了,我还有自尊,我还有骄傲,我不会像你做人做得那么失败。”莫良矜气极冲她大吼道。
莫相离脸色一白,咬着唇不再说话,林玟娜气得扬手又要给她一耳光将她打清醒了,可是手扬到一半,她又颓然放下,她生的女儿她怎么不清楚她的性子,她必定是在沈家过得不好,所以见了莫相离才会那么口不择言,“良矜,回去吧。”
“妈,你不用赶我走,我话说完了自然会走,有她在的地方,我觉得连空气都变得肮脏。”莫良矜恶毒的道。
“莫良矜。”莫相离冷冷地盯着她,她若敢再说半个诋毁她的字眼,她就跟她没完。
莫良矜回过头去,看了景柏然一眼,然后笑得更加恶毒了,“莫相离,你永远也生不出儿子,哈哈哈,你就只配生个赔钱货出来。”
莫相离气得浑身发抖,她的理智与冷静全都离她而去,她再也忍不住,抬脚脱下拖鞋,然后狠狠地向莫良矜的头上砸去,她自幼习武,苗头很准,拖鞋正中红心,莫良矜没想到她会不顾身份地脱拖鞋砸她,气得要冲到楼上去与她打一架。
林玟娜适时抓住她,怒斥道:“够了,你还不嫌丢人吗?良矜,你给我回沈家去,要撒野也回沈家去撒。”林玟娜力气很大,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往玄关拖,莫良矜不停挣扎着,她又是闹又是叫。
这边声响太大,惊吓到了囝囝,她嘴一瘪,大哭起来,景柏然连忙摇着她,“囝囝乖,别哭。”
莫良矜挣不过林玟娜,最终被她强拽着出了门,到了门外,林玟娜才松开她,“良矜,我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孩子来?你姐姐当初忍痛将沈从文让给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为什么要一而再的去破坏她跟景柏然的婚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莫良矜已经疯了,“什么本是同根生,我跟她哪里是同根生,她的贱人妈
给我爸戴绿帽子了,她根本就不是我爸的孩子,可怜我爸跟你替别人养孩子养了二十多年。”
林玟娜闻言,连忙捂住她的嘴,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去问以前给我们帮佣的李婶,她最清楚过去的那些事情,妈,你明明也知道,为什么……”莫良矜自从看到那张照片,心底就生了疑,因缘际会,她碰到了曾在莫家帮佣的李婶,然后问起这事,李婶当时家里缺钱,她以此为饵,套到了话,那时她才得知,莫相离根本就不是她的姐姐。
因此她对她的憎恨与厌恶与日俱增,她在沈家受到了多少委屈与虐待,她就想要莫相离拿双倍的痛苦来还,说到底,她会有今天,也是被莫相离的害的。
“莫良矜!”林玟娜气得没了形象,大吼一声,“你再敢胡说八道,就别再回来了,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爸爸已经死了,难道你让他在泉下也不得安生么?”
莫良矜看到林玟娜声色俱厉,不敢再乱说,她抬头看了一眼欧式别墅,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林玟娜看着莫良矜大腹便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朱红漆的铜门后,她才无奈的叹气摇头。
莫相离听着莫良矜的在门外大吼大叫,她本是不予理会,可是最后她听到莫良矜那句“什么本是同根生,我跟她哪里是同根生,她的贱人妈给我爸戴绿帽子,她根本就不是我爸的孩子”时,她整个人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去,要去追回莫良矜问清楚。
景柏然早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抱着孩子冲过去,拦住莫相离,“阿离,你别激动,莫良矜现在疯了,什么气话都能说出来,你别当真。”
莫相离躲开景柏然,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她疼得倒吸了口气凉气,“我要去问清楚,莫良矜侮辱我可以,我不准她侮辱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