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明在玉兰城呆的时间不长,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吧。林跃一套瑜伽还没做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走到客厅发现冯春明已经不在了,独剩魏知南还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人走了?」
「走了。」
「你们……」林跃本想问他们聊得怎么样,但话到嘴巴又被她咽了下去。
魏知南的脸色很苍白,他的伤其实很重,照理不能出院,刚强撑着起来见冯春明坐了一会儿,已经是极限了。
「伤口疼?」
「还好。」
他说还好就说明肯定疼了,他只是逞强而已。
「我扶你回房间吧。」天塌下来也是身体第一,林跃把魏知南付扶回卧室躺下,他的伤口在后肩,只能侧卧着,等他躺好之后林跃帮他把毯子盖上。
「要不要喝水?」
「不用!」
「疼的厉害就告诉我,我去拿颗止疼药给你。」
「没那么严重。」魏知南拉住林跃的手,「陪我躺一会儿?」
「现在?」
「不行?」
林跃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躺在床上的男人问。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
「像个小孩子!」受伤的,疼痛的,又极度脆弱敏感的孩子。
魏知南没接话,撑着往旁边挪了下,给林跃腾出位置。林跃顺从地躺了过去,魏知南一抬手便将她揽到了怀里。
「你……」
「别动,扯到伤口!」
「……」
林跃只能僵直着身体,任由魏知南将她搂在怀中。两人就那么躺在床上,身体镶着彼此的身体,却没有说一句话。
那个冬日的清晨,他跟冯春明说了什么林跃不想问,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总要给他一点时间治愈。
……
魏知南在家修养了几天,外界已经各种流言蜚语。纸终究包不住火,很快就有他「遇刺」和「遭遇绑架」的消息传出来,再被一些无良媒体添油加醋,渐渐开始传他已经遇刺身亡。
谣言一出,公司内外都人心惶惶,股价又遭遇重创。
眼看形势不乐观,魏知南在家休养了一周便去公司复工了,林跃心里不得意,但也知道他的处境和压力,很多事情由不得他,她除了心疼之后也只能任由他去。
「你要去工作可以,但能不能暂时先半天半天去!」林跃担心他的身体,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伤口扎得很深,根本还没恢复就去工作,很容易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