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歧很厌烦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霍茗华,也不愿意他与洛可过多接触,见两人谈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对着霍茗华说到:“谢谢霍先生的礼物,但是我们还有些事情,恕不能奉陪了。”他的话语礼貌而疏离,霍茗华自然能听出其中蕴含的不耐烦。
露出温和的微笑,霍茗华朝着两人说到:“能跟偶像见面是我的荣幸,今天这顿饭算在我的账上。”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陆云歧无意与霍茗华过多的纠缠,说完感谢的话便拉着洛可拿起桌上那瓶酒离开了餐厅,完全是一副不想再跟他聊下去的嫌弃模样。
霍茗华却完全没有生气,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静静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一旁的服务生走了上来,贴近霍茗华的耳朵小声的说到:“霍先生窃听器已经放在酒的瓶塞里面了。”
“嗯,你做的很好。”霍茗华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颇为满意的说到。
服务生却有些心中不安,朝着自己的老板问到:“霍先生怎么肯定那两个人不会喝那瓶酒?”
霍茗华的目光从手中的酒杯移到了对方的脸色,似乎对他的多话有些不耐烦,被对方冷漠的目光一扫服务生立刻背后发凉,正想朝着自己的老板解释,就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说到:“你没看出来陆云歧对我很是防备吗?我送出去的东西他肯定不会碰,而且不会让洛可碰。”
站在一旁的服务生这才明白了过来,立马朝着自己的老板说到:“霍先生真是算无遗漏。”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完全没有在意服务生恭维的话,而是朝着他吩咐到:“你现在唯一需要去做的,就是盯好他们两个人,找到我需要的东西,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某种让人不适的冷漠气息,好似一条暗涌湍急的地下河,在黑暗中蛰伏,带来无数的危险。服务生第一次察觉到自己老板的恐怖,了然的朝着对方说到:“霍先生请放心,您需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尽快取回来的。”说完他便离开了餐厅。
屋外的风呼啸而过带来秋日独有的孤冷,就好似带走了所有的温暖与希望,只留下无尽的负面情绪,服务生下意识的回过头透过玻璃看霍茗华,那个男人坐在窗边静静的打量着湖面,波澜不惊的眼眸中带着对过往的沉湎,好似一尊精致的雕像,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他的驻足停留。
但是霍茗华还是有需要的东西,那就是洛可身上的玉佩,这两个人之间总好似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服务生搞不懂霍茗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到,只能压低了帽檐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陆云歧冷着一张脸带洛可往停车场走,原本的好心情完全被突然出现的霍茗华搞得一团糟,望着手上的顶级葡萄酒,他不由的露出了冷笑,以为送点东西就能让洛可对你产生好感吗?真是痴人说梦,有他在没人能动的了洛可。
坐在副驾驶的女孩子完全没有察觉到身旁人的想法,她全心全意的沉浸在快乐的情绪中,感觉到生活开始朝着一个全新的方向发展,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好,洛可不由的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两人很快便到了家门口,刚下车就发现无数的狗仔记者聚集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样子。洛可原本想拉着陆云歧离开,但是那些眼尖的记者一下的看见了他们,迅速的围了上来,将麦克风塞到了两人的面前一个的提问。
洛可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有些慌乱的躲在陆云歧的身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他们的问题。见状陆云歧有些不满的将洛可护在自己身后,朝着那些疯狂的记者冷冷的说到:“不知道诸位来我家门口,是有什么事情吗?”
“您好陆云歧先生,我是南方周刊的记者,我们看到了之前的报道,特来采访一下您,请问洛可小姐与您真的是夫妻关系吗?”带着眼镜的女记者全然无视陆云歧不耐烦的眼神,硬生生将麦克风举到了他的唇边,等待着他的回答。
身旁的记者听到同僚的问题,渐渐也停下了询问,静静的望着陆云歧,期待他会说出怎样的话。
陆云歧勾起唇冷冷的一笑说到:“我觉得你们的问题有些多余,我与洛可自然是夫妻关系,不然我为什么要在媒体面前承认。”
那个女记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问到:“之前网络上关于洛可小姐有很多不好的流言,不知道陆云歧先生对那些有什么想说的吗?”
“既然你都说了是流言,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洛可是我的妻子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职业,也有自己的底线,关于网上不切实际的消息,我已经委派了律师会起诉那些传谣之人,也请媒体朋友们帮我多多监督。”陆云歧一边说着一边用冷冷的目光扫视着面前这群人,他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他们要是敢乱说什么的话,陆云歧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收拾这群人。
女记者全然没有被对方话里的威胁吓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继续说到:“看的出来陆云歧先生真的很喜欢洛可小姐,这样护着她。不过一直都是陆云歧先生在回答,请问洛可小姐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女记者说着将目光从陆云歧身上移到了洛可身上,并对着她露出了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
洛可刚想说话就被陆云歧一把拉住,他面色不善的朝着女记者说到:“今天的天色也不造了,如果大家想知道更多关于我们的消息,也请给我们两个一个好好准备的时间。”他冷着一张脸下逐客令,这群记者也不好把人彻底得罪,知情识趣的朝着他们告别,不一会儿便走的干干净净。
见状洛可才彻底送了一口气,虽然一直是陆云歧在回答他们的问题,但是洛可心中也很是紧张,那个女记者的问题很是刁钻,她在一旁听着都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