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建业微微一愣,却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话锋一转继续指责我。
“裴昭,你变了!以前那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固执?”
“你可要想清楚,你执意把裴昂送进去,你这不知兄友弟恭的家伙也不可能拿到继承权,到时候地可就是那个外姓谢琳琳的了。”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企图割裂我与家族之间本就脆弱的联系,但我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大伯,您说得对,我确实变了。曾经的我,或许过于天真,以为只要维持表面的和谐,就能换来家人应有的尊重和庇护。可是,你看我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我兄弟对我的买凶加害。”
“至于东郊那两块地,它不仅仅是一个财产的象征,更是对我父亲辛勤付出的一种认可。”
“我提出这个要求,并非出于贪婪,而是希望以此证明,我有能力,也有资格继承父亲留下的一切。”
“至于裴昂,他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任何误解或误会的范畴,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法律,也是道德的要求。”
裴建业的脸色铁青,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
"裴昭,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也配跟我谈条件?你别忘了,你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有裴家的支持,你什么都不是!"
林婉这个时候冷着脸从外面进来:“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裴昭没有你们这分支的拖累,不知道能过得多好。”
裴建业转头看见林婉,眼底划过一丝不悦。
“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不要在老爷们说话的时候插嘴。”他似乎是这样经常教训潘虹,所以,他这指责的话说得丝滑又顺嘴。
林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是没有立刻甩脸色,而是慢慢走到我身边,给我整理了下被子。
“亲爱的,你帮我回忆下,林氏有没有产业和大伯合作的阿?我这匆忙来南城,都没有给过大伯见面礼,应该让下面的人给大伯多一点照顾的。”
林婉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但是威胁的却是裴建业。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无所遁形。
裴建业混迹商场这么多年,如果还没有听出来林婉的威胁,可是白活一遭了。
我看着他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十分想笑。
最后还是憋着笑给他下了逐客令:“多谢大伯今日来探病,小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您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强留您了。”
裴建业紧咬着牙,面部肌肉微微抽动,显然在极力压制着情绪。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无奈。
随后,他转身向外走去,步履沉重。
房门轻轻关上,留下宁静的空间,我闭上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重量似乎也随之减轻。
我抬头看向林婉:“你猜他会不会拿那块地来换谅解书?”
“地又不是他的,他哪里说了算。”
“可是在他的观念里,那个本来就是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