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也在其中一只底座上,那应该是原本属于“乌列尔”的位置。
七种不同频率的声音在七个角度响起,又在回荡的过程中混合起来,慢慢形成了一种含混的低沉音调。
那声音像是无数人的低声呢喃,又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神秘咒语。
在这古怪的音调中,柱子用一种虔诚的姿势慢慢跪到地上,他的头歪着,将一侧耳朵对准了这座空间的尖顶。
接着他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他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这种状态我太熟悉了,这是催眠!
于是我立即往自己的胸口上打了一拳,骨折处的剧痛让我一阵窒息,但也让我的肾上腺素和内啡肽疯狂分泌!
在这两种激素的双重作用下,我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
随后我用半秒钟分析了局势,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我搞不定,因为这里发生的事情,正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
“索菲娅!”
我大喊一声跳上外圈的石巢,然后将那根股骨奋力向她扔了过去!
索菲娅连忙转身躲避,但我本来也没想打中她,这只是声东击西的障眼法。
扔出股骨的同时,我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跑去,两步之后从柱子的头顶一跃而过,接着像条泥鳅似的,一头扎进了水池里面。
可是水似乎无法阻隔那种低喃的声音,于是我又狠狠地按了一下胸口,借着骨折的疼痛保持清醒,向着外面快速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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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用尽全力的游!游的越远越好!”
我用一种近乎偏执的状态想着,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已经确定这里没有“主”的存在,可是我脑子里好像有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它告诉我一定要远离那座祭台!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通过第一段水下通道、回到了第36个岩画洞穴。
但我没有出水换气,刚才那一按似乎加重了伤势,我的肺已经彻底不工作了。
缺氧让我的大脑开始迟钝、思维开始阻滞,到第六段——也可能是第五段的时候,我本能的想要呼吸,可刚张开嘴就有一口浑浊的泥水呛进肺里。
这让我本能的咳嗽起来,每一串气泡都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可我依然没有停下,像只丧尸一样继续扒着石头向前游去。
我体内的氧气越来越少,咳出的血却越来越多。
终于,在我的身体情况差到了某种极限的时候,我回光返照似的清醒了一瞬——
入梦至今的所有经历,像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中迅速闪过,我突然想起,倒数第四段通道是相对狭窄的,而我刚才经过时没有这种感觉。
“只有心诚的人才能通过。”
索菲娅的声音恍惚间在耳边响起,我又想起柱子和黄海的异常情况,随后我有了一丝灵感——
所谓“心诚”,不是对于神明的虔诚,而是一种相信自己能通过的信心、或者说强烈的执念。
就拿黄海救我那次来说,当时我的身体情况极差,发现通道变窄就觉得自己会被卡住,然后我就真的被卡住了。
不过我的灵感不在于此,真正引起我注意的,是这种“心诚则灵”让我感觉非常熟悉。
【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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