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临斜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敲打着命运的节奏。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却又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等我拿到公司股份,成为最大的股东,这场戏自然也就落幕了。”
“你对他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唐临轻轻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却又迅速被慵懒掩盖:“感情?你是指哪种?是恨,还是别的什么?”
裴濂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唐临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父母辈的恩怨不应该延续到下一代。我也曾这么认为,所以之前我和他的关系,至少表面上还算过得去。但自从他和他母亲联手将我赶出家门,那份所谓的感情,早已烟消云散。”
他的话语中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唐临轻敲腕表,看了眼时间:“不聊了,池川要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池川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人还没看见,池川的声音就先传了出来:“怎么突然想聚一下了?”
只见池川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房间,但当他的目光触碰到裴濂时,原本脸上挂着的轻松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如冰的表情。
池川的脚步也随之停在了原地,他的视线从裴濂身上缓缓移到唐临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唐临,这是什么意思?”
唐临叹了口气,他其实并不想和池川撕破脸皮,以后公司合作的事还得靠池川。
可是裴濂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裴濂在他心里的分量到底是比池川多。
他站了起来:“池川,裴濂他找你有点事,但是你不见他,所以我就只能以这种方式喊你出来。”
池川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唐临,如果你来这里只是想跟我喝酒聊天,那我自然乐意奉陪,但今天我确实有点忙,得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他便向唐临颔首示意,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池川!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裴濂霍然站起身来,快步向前走了几步。
然而,池川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头也不回一下。
“是关于江佑安的事!”
听到这句话,池川的身体突然僵住,随后缓缓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裴濂,眼神冷漠,仿佛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裴濂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池川,你知道江佑安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吗?你知道他九岁那年移植的那颗心脏是谁的吗?”
池川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既有警惕也有好奇。
“你究竟知道多少?”
唐临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互动,他知道自己的角色已经完成,现在是裴濂和池川之间的事了。
他轻轻地退到了一旁,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裴濂向前迈了一步,声音低沉而坚定:“有些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听完,我有足够的证据。”
“你说。”
“十年前,江佑安移植的那颗心脏是你母亲的。”
池川静静地站着,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然而,裴濂却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惊讶,仿佛早已知晓。
“你早就知道了?”裴濂忍不住问道。
池川缓缓抬起眼眸,语气平静:“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件事,那你就错了。如果没有其他要说的,我就先离开了。”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裴濂急忙喊道。他不甘心就这样让池川离开,决定再次尝试说服他。“那你知道江延,也就是江佑安的父亲,是如何得到你母亲的心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