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高恩硕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东西,强撑着一副毫无惧色的模样。
“当然是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了。”
白知延猛的向前一步,把死老鼠贴在他面前,高恩硕近距离观看到小白鼠的死相,早已干涸的血迹把它的皮毛打成一绺一绺,毫无光彩的眼睛刚好与他相对,高恩硕嗷的一声踉跄着后退。
“别、别过来!你这个疯子!”
他摔倒在地,但平时围在他身边的小弟没有一个敢过来扶他,都害怕自己也会跟死老鼠来个近距离接触。
“你躲什么啊?这东西难道不是你放的吗?”白知延一步步靠近他,慢慢蹲下身与他四目相对。
“怎么?你都敢放,却不敢拿回去吗?”
“你给我滚开!”
高恩硕双臂撑地踢着腿退后,生怕白知延又会把死老鼠贴过来。
“就这胆子是怎么敢拿这种东西对付我的?”白知延冷笑一声,随手把死老鼠扔在高恩硕身上。
“啊啊啊啊啊——”
班级里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周围人见他如此全都倒吸一口凉气,没人想到白知延会这样做。
高恩硕快疯了,他不敢伸手去碰死老鼠,一个猛跳把死老鼠从身上抖下去,整张脸被吓得惨白,喘着粗气缓了好久魂才飞回来。
“你!白知延你这个狗杂种居然敢——”他指着白知延鼻子大叫。
“我?我怎么了?”白知延站在原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今天死定了!”
说着高恩硕就要扑向白知延。
“你这就恼羞成怒了?”
见他气急败坏行动也毫无章法,白知延轻松躲开他的进攻,嘴上还不忘了嘲讽。
虽然说上一世自己被霸凌的开端被拉长到现在,但比起以前唯唯诺诺不敢还手的他,已经是高配开局了。
“你这个狗杂种,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高恩硕攻击不中失去理智,胡乱抓起旁边的空椅子就要去砸白知延。
他动作幅度过大速度不快,白知延很轻松就能躲开,反而是他砸完一下还要再用力举起一次。
“高恩硕,你不会真觉得你前两次被我打伤全是靠我自己的运气吧。”
白知延这话不假,他虽然重生后没有刻意的去健身锻炼学习格斗技能,但凭借着长期的挨打经验,对付一个只会莽没有脑子的高恩硕还是绰绰有余。
高恩硕不过是一个只会躲在车京灿身后狐假虎威的人罢了,与其他人打架争执不会输也不过是因为对方忌惮他的家世和他的大腿车京灿。
偏偏他本人对自己的能力一点认知都没有,还真以为是其他人怕了他。
(所以高恩硕是眼力见榜倒数第一)
“我不会放过你的!”
高恩硕扔下椅子,砸在白瓷铺的地面上发出巨响,洁白无瑕的地面也被砸出一条条裂痕,如同交织盘杂的蛛网一般。
他挥舞着拳头再一次扑向白知延,张扬的黄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狼狈的打在额头上,活像一只淋了雨的土鸡。
白知延也不还手,只是看准空隙来回闪躲,逼的高恩硕更加愤怒。
“狗杂种你有能耐就别躲!”
“好啊,那我不躲。”
白知延说完立马站定,他随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圆珠笔,“啪嗒啪嗒”的按动顶端的按钮。
高恩硕看到他手中的笔咽了下口水,他的身体开始僵硬,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也在若有若无的发痛。
巴甫洛夫的狗。
高恩硕变成了这只一听到铃声就会开始分泌唾液的狗,他现在只要看到白知延拿起笔,就会想到他那天是怎么一点一点用笔尖划开他的手臂,即便是伤口痊愈,心理上产生的后遗症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