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商景襁褓时便养在身边,自认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他如此说,必然有古怪。
商景不停扣着自己的手指,半晌,他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萧令宜。
“母后,儿臣困了。”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听萧令宜的话。
萧令宜垂眸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不停乱颤的睫毛,知道他在逃避。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萧令宜难堪地别开头。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可能,不要再去想。
她给商景掖了掖被子,随后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萧令宜神情恍惚。
快到坤宁宫时,她还是没忍住问道,“乌苏,明宣侯接任禁军指挥使的那晚,坤宁宫外除了你,可还有别人?”
乌苏不知她怎么会突然提起那晚。
但还是仔细回忆了一遍,片刻后她摇头,“那天只有奴婢守在门口,并未见到任何人接近过寝殿。”
她看萧令宜的神色,“怎么了吗娘娘?”
萧令宜摇了摇头,“无事,可能是哀家想多了。”
话虽如此说,她还是觉得商景的态度古怪。
过了片刻,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可能。
会不会是祁鹤安和商景说了什么?
毕竟除了她与乌苏,知情之人便只有他了。
若是他与商景说了什么,两人争执起来,也说的过去。
她紧接着又摇头。
不对,祁鹤安为何要与商景说这个?
他明明知道她唯一的条件便是不要让景儿知道。
况且他如今也已有了恩爱的妾室,他没有理由说出来的……
萧令宜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想了想,吩咐乌苏,“明日下朝你去请明宣侯到泰文殿,哀家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