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安正一手紧握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另一只手不停端起酒杯饮下。
他面色冷凝,浑身煞气。
只觉得心间像有团火在烧,只有不停灌下冰凉的酒液,才能平复些许。
周围的官员别说上来关心了,都恨不能离他远远的。
生怕他发酒疯一个不小心拔刀砍了自己。
沈则言握着酒杯看了他半晌,感受到似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身上,又默默松开手。
他甚至没有像祁鹤安一样放纵自己的资本与身份。
他如今仕途坦荡,官运亨通,有何理由纵酒?
……
那天以后,萧令宜果然像是不记得了般。
朝堂上,她依旧对祁鹤安如常信任,也依旧宠信沈则言。
可祁鹤安却知道,她这是在与他划清界限。
她的行为在告诉他,他们之间除了合作,再无其他。
祁鹤安后悔,不甘,愤怒,却无可奈何。
……
宿辰又陪着祁鹤安在书房待了一夜。
他迷糊惊醒时,地上满是空掉的酒壶。
祁鹤安坐在桌前支着额头,看起来只是有些疲倦,仔细看去已阖上眼醉了。
宿辰叹了口气,身后打开窗,然后认命地走过去清理地上的酒壶。
正赶上祁莲的婆母感染风寒,她忙着侍疾,许久没空来侯府。
祁鹤安便更肆无忌惮了。
白天在禁军大营里把禁军们操练得跟死狗一样,晚上便一言不发地饮酒。
宿辰正在内心吐槽着,书房外响起一阵躁动。
他从窗外一看,顿时大惊地晃着祁鹤安,“侯爷,大小姐回来了!快醒醒!”
可惜祁鹤安醉透了,丝毫没有反应。
宿辰只来得及把酒壶都藏在书柜后,祁莲便已推门进来了。
她一进门便皱眉看着祁鹤安,屋子里未散的酒气自然逃不过她的眼。
“他为何喝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