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沈协问:“志远啊,你在哪呢?”
主任的办公室在顶楼,沈协办公室在七楼,杨志远和沈协说笑,说:“沈协同志,你看看你的头上是什么?”
沈协笑,说:“用不着看,头上是天花板,白花花的一片。”
杨志远笑,说:“天花板上面呢?”
沈协笑,说:“天花板上面那就是领导。”
杨志远笑,说:“聪明,我就在顶楼。”
沈协一听,明白了,笑,说:“这么说,你小子跟在省长的屁股后面到顶楼抖威风来了,真是本事见长了。我说刚才怎么天花板的灰尘哗哗地往下掉,原来是你在我头顶上跺脚,抖威风来着。”
杨志远笑,说:“看看,话里有刺,变着法子骂我不是,你给我解释一下‘省长的屁股后面’是什么意思。”
沈协呵呵一笑,说:“屁股,两旁对称,弧圆形,学名又曰臀部,故省长的屁股又可以说成是省长的臀部。”
杨志远哈哈大笑,说:“你小子几月没见,真是出息了。你是不是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把主任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拍好了,往下面丢几顶官帽,砸到自己的头上。”
沈协乐呵呵的,说:“志远,你还是有来有往,吃不得一点的亏。”
杨志远笑,说:“我是干嘛的,怎么着也是经济管理学院的一辩。”
沈协说:“得,不和你调侃了,既然到了这里,要不要下来喝杯茶?”
杨志远笑,说:“算了,我可不敢擅离职守,说不定我一下来,省长赶巧和主任谈完话,要离开怎么办。”
沈协说:“行,那我们晚上见,反正我和张悯晚上会去省驻京办参加团拜会。”
杨志远笑,说:“王怀远主任有没有搞错,让你们两个混进了革命队伍里来,说说是何缘故。”
沈协说:“不好意思,杨志远同志,我和张悯作为本省在北京的年轻一代,后起之秀,被邀请参加团拜会,并且还有一事需要告知,我和张悯刚刚解决了副处待遇。”
杨志远笑,说:“看来你还真被官帽子砸中了。行了,晚上我们哥仨喝一杯。”
沈协说:“行,张悯刚才来电话还说晚上可能没时间,既然你小子来了,他怎么着也会挤出时间来,咱们到时见。”
按周至诚省长的想法,中午和计委主任一起吃个饭,可主任早就与人有约,周至诚也就放弃了此打算。从计委出来,周至诚说:“志远,回驻京办吃饭,中午就在驻京办休息两个小时,下午接着去拜访部长们。”
杨志远点头,说:“明白。”
司机不用杨志远吩咐,早就调转车头,朝驻京办的方向开去。周至诚自己吃饭没什么讲究,在驻京办他像在省委招待所那样,让王怀远炒了几个小菜,端到了大套。周至诚和杨志远在大套里吃了饭,杨志远收拾妥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趁中午有空,杨志远给安茗打了个电话,告诉安茗周至诚省长邀请她参加团拜会的事情。能有机会和杨志远腻在一起,安茗自是求之不得,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她笑,说:“志远,你一到北京,整天就跟着你吃,胖了怎么办?”
杨志远笑,说:“无所谓,你胖点瘦点我都喜欢。”
安茗一听,心里顿时甜滋滋的。
杨志远说:“你可以打电话给沈协、张悯,和他们一起来驻京办,这俩小子晚上也会来参加团拜会。”
安茗一听有熟人作伴,更是高兴,说:“我这就和他们联系,让他们来接我。”
本省的团拜会定于当晚6时28分在省驻京办举行。5点30分,周至诚省长拜访完部委领导,准时出现在省驻京办。这两天省驻京办的同志们忙乎了一阵子,在门庭、树木上,张灯结彩,驻京办里到处都飘着中国红。杨志远陪着省长走在挂满大红灯笼的白玉兰树下,感觉年的氛围是越来越近了。
周至诚笑着对一旁的王怀远说:“王主任,布置的不错,喜气祥和,驻京办的同志们辛苦了。”
王怀远得到省长的表扬,自是从心里感到高兴,忙说:“这是我们驻京办的同志们应该做的。”
周至诚笑,说:“虽说是分内的事情,但做得好就该表扬。”
周至诚问:“晚餐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怀远说:“计划三十桌,摆了四十桌,多准备了些。每年都是这样,到会的人总会比邀请的人多上几桌。”
周至诚点点头,说:“好,有备才能无患。人多好啊,这说明本省在北京人兴财旺。王主任,都有哪些贵客先到了?”
王怀远说:“三位健在的老将军都已经结伴先到了,现在都在贵宾室里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