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船上按周至诚的吩咐,没有备酒,方伟勋以茶代酒,敬了周至诚一杯,周至诚笑呵呵地和方伟勋一碰,把茶喝了。
下午于船上继续垂钓。方伟勋他们一同使力,自然斩获颇丰,黄姑、白姑、石斑鱼钓上了几大篓,连王琳和安茗这种从未摸过钓竿的人都钓上好几条鱼,安茗一钓上鱼就欢呼雀跃,整个甲板都流淌着她的笑声。杨志远下午总算扳回了些颜面,除了钓上几条大的石斑鱼,还钓上了几条四五斤重的大鲈鱼和一条几十斤重的大海鱼,总算没再引来安茗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嘲讽表情。
周至诚看了看天色,收了钓竿,说:“顺涵同志、志远,今天收获颇丰,战况不错,差不多了,该回了。”
王秀梅留客,说:“周书记,要不今晚就住在渔村如何。”
周至诚夜宿渔村,肯定惊扰不少,周至诚自是不愿扰民,呵呵一笑,说:“安茗妈,不成啊,家里一摊子事等着呢。”
安茗挽着王秀梅,说:“妈,您以为书记伯伯想住就住,住哪都成,没这么简单。”
王秀梅一听,也就没再挽留。方伟勋起锚,渔船直接回了码头。几台车早就于码头候命。今天垂钓所得,周至诚破例一回,允许所有在场司机、警卫以及其他工作人员人手一份,带回家去,犒劳家人,欢度国庆。周至诚此举让所有人员大感意外,周至诚笑言,篓中之鱼都为劳动所得,不算受贿,国庆佳节,还劳大家忙前跑后,拿条鱼回去犒劳一下家人,给家人一个小欣喜,此为人之常情,很是必要。警卫战士说,周书记我们就算了,拿回去给谁?周至诚笑,说那就拿回去给战友们改善伙食。这可是正宗的绿色无污染海产品,本书记难得首肯,只此一回,下次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大家哈哈一笑,不再客气,乐得接受。
杨志远这次可不讲什么客气,让方伟勋准备了两个泡沫箱,放了冰块,大鱼不要,剩余的黄姑、白姑、石斑鱼都统统收归司马懿,打包,留待明天托运。周至诚在一旁笑看,说:“志远,你这是干嘛,虽然方伟勋是你大舅子,这样又吃又拿的,成何体统,有损声誉。”
杨志远笑,说:“我上沿海跑这一趟之前,和县长有承诺,犒劳其一顿海味,我可不想言而无信,他要知道这其中有书记您亲自钓的鱼,那还不美死他。”
周至诚笑,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是该同意还是反对,随你了,你爱咋地就咋地,我不管了。”
杨志远跟周至诚已久,知道周至诚的心意,随即交代:“至于今天这趟海上船钓的所有直接费用,没有村集体买单的道理,伟勋,你是我大舅子,宰你没商量,我看就由你私人承担,到时我要看交费收据。”
周至诚呵呵一笑,对此表示认可。也是因为方伟勋是安茗的哥哥,而周至诚视杨志远和安茗有如自己的儿女,要不然,即便是方伟勋买单,周至诚对此也是绝不允许。
诸事安排妥当,大家依依惜别。王秀梅看安茗匆匆忙忙前来,这会急急忙忙又走,心里多有不舍,眼睛红红的。王秀梅说:“闺女,下次回来,多住两天,记得把舒凡带来,给我这个做外婆的看看。”
安茗也是眼睛红润,说:“妈,我们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的,要不,还是您上我们那边去住些日子,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多好。”
王秀梅点头,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那边,张顺涵有意抓住机会和周至诚更进一步,交代司机等下在高速入口自行回市,不必跟着,他搭乘周书记的便车就此回省城。周至诚笑了笑,说顺涵同志,市里没事了?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而送我回省城,我看大可不必,很没必要。张顺涵赶忙说了实话,说自己这两天轮假,除了想与书记同行,还因为志远难得来一次,一并陪陪他。
周至诚一听张顺涵这话实诚,微微一笑,也就由了他。汽车启动,大家挥别。大家都有些疲倦,车上高速,周至诚发话,说大家不必顾忌形象,在车上小憩半刻,养足精神,晚上另有项目。
安茗一听,饶有兴趣,说:“书记伯伯,我不信,您这么古板之人,能想出什么好的活动项目来?”
周至诚笑呵呵,说:“在你安茗的心里,我周至诚就这般不懂情趣。既然这次是你王琳阿姨到沿海来度假,我也就彻底放松一回,豁出去了,我们今天饭后就去KTV唱歌、跳舞,安茗我可告诉你,你王琳阿姨的歌唱得非常不错,当年大学开联谊会,她在台上一曲《映山红》,有如天籁,我当即就被她这首歌给俘虏了,丢盔弃甲,成了其一生的俘虏。”
王琳笑,说:“安茗,你别听你周伯伯的,没他说的那么玄乎。”
安茗笑,说:“我不管这些,反正晚上我就要听王琳阿姨唱这首《映山红》。”
王琳笑,说:“唱歌没问题,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才成:你和志远,谁追谁?”
周至诚笑,说:“安茗,这个问题属隐私,可以不加理会。”
安茗笑,大大方方地说:“是我追的他,杨志远同志的智商还行,可是情商却是实在不敢恭维,这一点,杨志远同志实在有必要跟书记伯伯好好学学。”
杨志远笑,说:“还学?孩子都三岁多了,学无致用,学来何用?”
安茗直摇头,说:“说你情商有问题,你还不服,孩子三岁多了,就不用献殷勤了?”
王琳点头,说:“安茗此话有理。”
杨志远笑:“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