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扯到伤口?”
“没有。”顾晋诚见他面容异常柔顺地站在身前,为自己系睡袍带子,忍不住搂住他往怀里带了带,揉揉他的头发,“你自己也洗个澡。”
“嗯。”顾文越手中捏着腰带,主动伸开手臂圈住他的腰,脸侧在他肩头蹭了一下,声音低低地道,“还好你没事。”
顾晋诚在他后颈用力摩挲:“说反了,是还好你没事。松平是我没处理好,才会找上你,你是因为我才被绑走。整件事,跟你无关。别放在心上。”
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洗澡睡觉。听话。”
顾文越点点头,先扶着他出去坐好。
等进浴室,他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丢进脏衣篓里,从里到外全部都不再要了。
顾晋诚躺在床上等他上床并排躺下,见他眼神也有些凝滞,话也比平常少,分明是还心有余悸。
他心疼地把人搂紧。
顾文越依偎着他,声音低低地央求似的问:“喷点香水好不好?”
“好。我去……”
“我去拿,你别动。”
顾文越按住他,掀开被子下床,连步冲到外面的立柜上取了那瓶香水,走到床边在床头柜的外侧喷了一点。
前调的淡淡酒香味弥漫开来,温厚的乌木香味包裹住顾文越,他的神经松弛不少。
顾晋诚想起一件事,握住他的手腕:“之前,你不是问我怎么喷香水?”
“嗯?”顾文越看他。
顾晋诚的右手从他手中接过香水瓶,在空气中喷出,随后右手来回挥过香水细细的水珠。
顾文越看他豪迈的动作,接过香水瓶,忍不住笑了,轻声嘀咕:“掸苍蝇还是掸蚊子呢?”
今晚,这双精致的桃花眼里露出点和缓的笑意。
顾晋诚揽住他的肩膀往胸膛按了按,手掌覆在他脸颊贴着:“总算笑了。”
他一语不发的模样像个受尽委屈的玉娃娃。
无辜,可怜,无端端地惹人心疼。
顾晋诚有时候总想,他这样的人,就该眉目飞扬的笑着,不该受一点的委屈和伤害。
可惜他做得还不够好,反让他惊忧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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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顾文越醒来时,枕边无人。
都受着伤也不知道去哪里!
“晋诚哥?”
房间里无人回应。
顾文越皱着眉头下床,捡起他丢在床上的宽大睡袍随意裹住身体,一边系腰带一边出房间,正见张管家,忙问:“大少爷呢?不会去上班了吧?”
张管家道:“大少爷在老爷房间里。他叫我来看看您,怕您担心。”
顾文越快速往楼梯走去,低声道:“知道了。”
他走得带着风,睡袍后摆扬起,扶着栏杆快速下楼。
张管家是听了大少爷的安排来阻文越少爷去,但转念一想,或许不该阻,且让他去也好。
二楼,顾崇的房门外。
门没关严实,里面的声响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