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自己的身上好像都要散架一样的疼痛,祝依彤有些痴狂的模样坐在那里笑了起来。她果然还是命大的活了下来,看样子江嘉逸对于顾霖熙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为什么顾霖熙那么的幸运,明明差点儿就成功了,结果还是功败垂成了。
顾霖熙早已经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好像灵魂被灼烧一样的事情了,她只觉得自己这一觉好像睡得特别的累。伸了伸懒腰,好一会儿顾霖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家中。她回忆了一下事情,也就想了气啦。
“……”顾霖熙想起了事情之后,忽然的看到了在地上的两个人,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顾霖熙赶紧的闭上了眼睛。毕竟眼前的一幕是非礼勿视,两个完全没有穿半件衣服的人,还有这个房间里一股奇怪的味道,顾霖熙是一个女人,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赵皓宇和祝依彤有这一层关系,顾霖熙想着就觉得有些反胃,特别是在这个气味刺激之下,顾霖熙只觉得胃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两个人完全不加遮掩的在这个房间里面颠龙倒凤的,顾霖熙想着就觉得几分的恶心感。
祝依彤也是注意到顾霖熙已经清醒了,她身上没有半点儿的力气,只能是这么让顾霖熙看了个笑话。在祝依彤的心中,最狼狈的一面被顾霖熙见着,这是无法忍受的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纵然是给了她一个警告,可是她对的恨意依旧无法消融。
“你都看到了吧,又何必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呢。”祝依彤充满着仇恨的语气,如果不是顾霖熙,她怎么会这般狼狈。
赵皓宇同样也听到了这一句话,可他已经是没有任何的言语了。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赵皓宇比祝依彤更加的累,他可是一个晚上都和女鬼在……一想到这个事情,赵皓宇的身体就在抽搐,他的胃早已经是没有了半点儿的东西了。
顾霖熙并不了解情况,但她能够看到的就是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大战了三百个回合,然后醒来的时候,女主角却好像觉得是自己的错一样。这种黑锅,给谁谁都背不来。
不想贸然的开口,顾霖熙并不懂祝依彤到底是想做什么。当然对于她昨天怎么会忽然睡了过去的事情,顾霖熙倒是没有祝依彤想的那般在意,她的身体本身就有问题,就算是忽然昏迷了顾霖熙也不会有太多的警惕的。
“顾霖熙,我恨你。”
“为什么?”祝依彤说恨自己,顾霖熙并不觉得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祝依彤的事情,她和祝依彤之间,有过深仇大恨吗?并没有。相反,她们曾经也相处得很好。
祝依彤默默的流着眼泪,她已经没有了歇斯底里的力气了,只是像在做一个陈述一样慢慢的说着恨意。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佟林喜欢你,谢思渺喜欢你,江嘉逸也爱你。你说,你什么地方好,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祝依彤喜欢过佟林,喜欢过谢思渺,可是他们都喜欢顾霖熙。顾霖熙有什么好的,为什么都喜欢顾霖熙。
顾霖熙沉默了一会儿,明白了祝依彤的恨是从何而来的。可是这事情并不是她的错,她和佟林也好谢思渺也罢,都不过是泛泛之交。至于说喜欢,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就是这种感情。
“我羡慕着你,又试图模仿你,可是他们依旧是看不到我。他们的心里,只有顾霖熙,你说,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要是死了,他们就能够看到我了。”
“就因为他们喜欢我,所以你恨我?”顾霖熙反问。
祝依彤呵呵的一笑,充满着嫉恨,“难道不应该恨你吗?你明明已经有江嘉逸了,为什么还要抢我喜欢的人。”
“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的人。你因为这种事情恨我,不觉得可笑吗?”
“谁让,他们都喜欢你。”祝依彤依旧无法放弃这个念头,这个念头占据了她太多年了,已经成为了她的心魔。为什么三番两次思慕一个人,那个人都会喜欢上顾霖熙,这如同是一个诅咒一样。
“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若是要恨,就恨吧。”顾霖熙从床上下来,并且将床上的被单扔给了祝依彤。祝依彤这个模样,着实是有些凄惨。顾霖熙对祝依彤产生不了什么恨,也产生不了同情。
至于说赵皓宇,顾霖熙看了一眼又很快的移开了。此地不宜久留,顾霖熙先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走出这个大门的时候,顾霖熙才忽然的想到了一个问题,她之前一直忽略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可以完好无损的离开这个地方,她身上并没有什么感觉,所以赵皓宇并没有对自己动手过。可自己和祝依彤对话的时候,似乎完全忘记了检查自己的清白了。
就好像冥冥之中,早就知道自己和赵皓宇不可能有什么事情一样。这种古怪的猜想,让顾霖熙有点儿不解。若说赵皓宇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以自己会有这种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赵皓宇算什么正人君子,想到两个人在自己的周围做那种事情,顾霖熙对赵皓宇的人品嗤之以鼻。
顾霖熙离开之后,祝依彤裹着被单,眼睛里没有半分的神采。她好像是生活里失去了一切的方向,又好像是独自行驶在海面上的帆船一样,如果人生失去了目标,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她知道自己大概是没有机会对顾霖熙做其他事情了,有江嘉逸在顾霖熙的身边,她又能够怎么样?
绝望的情绪不断的滋长,祝依彤的目光落向了赵皓宇。赵皓宇现在的模样倒是取悦了祝依彤,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有一个人陪着自己一块儿倒霉了。厌恶的看着赵皓宇的周围都是呕吐物,这样狼狈的赵皓宇,祝依彤当真的觉得有些畅快。
他们都不曾预料,属于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