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叼着自己那支从天守阁里拿到的烟杆吸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看着奴良陆生那张脸:“我就只是吃完饭出来散个步而已,这‘惊喜’有点太大了啊。”
源月时靠近奴良陆生耳边,轻声道:“现在不管是认亲还是放着不管对我们来说都不行啊,陆生。”
“……啊,我知道。”奴良陆生上前几步,和奴良滑瓢对峙着,“爷……喂,老头子,我们来打一架吧,输了你就当没看见我们。”
奴良陆生还记着去远野前两个人打的那一架呢,尽管爷爷可能变成了敌人这点很麻烦。
“噗,哈哈哈,有意思。”奴良滑瓢一手抵住下巴,闭上一只眼睛饶有兴致看着奴良陆生,“我几乎没见过第三个滑头鬼呢,你还很年轻吧,那么有自信吗?”
奴良陆生扬起下巴,朗声道:“啊,我还没报你揍了我一顿,还在我昏迷的时候把我打包送去远野的仇呢!”
正好还可以看看自己成长了多少。
“说话莫名其妙的,不过很有意思啊。”
遥遥相对,两个滑头鬼同时使出了他们的“畏”,镜花水月,黑色的畏缠绕于其身,一时间竟连存在都难以分辨。
滑头鬼是镜中花水中月的妖怪,他们的畏本就不是攻击型的。
源月时不知道现在的奴良滑瓢的实力处在一种什么程度,但可以肯定的是奴良陆生还没学会鬼缠,仅仅是镜花水月的话,根本打不过这个中年版的吧。
似乎连主角光环也派不上用场了,因为这边的主角是那个奴良鲤伴啊。
“我觉得你们两位没有必要打架。”
气氛剑拔弩张,源月时及时的拦在两人中间,两个滑头鬼都愣了愣,同时停下了镜花水月。
“晴明?”
“晴明?”奴良滑瓢有些错愕的重复了一遍奴良陆生的话,他盯着源月时,“喂喂喂,会有人给自己的小孩起这个名字吗?”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刚才陆生也和我说过历史上只有一个叫晴明的人,那我便对您自我介绍一下。”白发的少年阴阳师转身正对着奴良滑瓢,微笑道,“我是千年前平安京的安倍晴明,不过目前还没有长大,您好啊,奴良组的初代大将。”
奴良滑瓢:“……”
奴良陆生看着爷爷错愕的神色,心中莫名有些暗爽。
半个小时后。
“初代,您回来了?这位是?”
奴良组门前的守卫看着散步回来的奴良滑瓢,毕恭毕敬的上前问好,他有些迟疑的看着奴良滑瓢身后跟着的蓝衣武士。
奴良滑瓢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手一指身后的年轻人:“这是我找来的新人,你们不用管了,我带他去找鲤伴。”
“可他看起来像是个人类……”
容貌俊美的蓝衣武士温和的笑了笑:“哈哈哈,这可苦恼了,我是付丧神啊,怎么能说是人类呢?年轻人你的眼里还需要锻炼锻炼啊,不过没关系,你还年轻嘛。”
守门妖怪:“……”
怎么感觉好像看到了我爷爷?
“走吧,三日月。”奴良滑瓢带着三日月宗近走进了奴良组。
“您还真是宽心啊,”一路上众多的妖怪离开后,三日月宗近靠近奴良滑瓢,深蓝色的眼眸盛着三日月的光辉,他轻声道,“我们的目标可是你儿子,这么轻易的相信我们吗?”
虽说三人对奴良滑瓢保证了不会伤害奴良鲤伴和那个灵魂的性命,但这也太容易了些吧?
奴良鲤伴放下烟杆,呼出一口烟气,悠悠道:“这几百年里我也怀疑过,为什么那臭小子会突然性情大变……不,说是大变也不对,某些地方和原来还是没什么区别,但这些地方却都显得非常生硬,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演出来的一样……”
奴良鲤伴看起来还是原来那个奴良鲤伴,可那些缺点好似一夜间都消失不见了似的,他把奴良组带上了全日本妖怪的巅峰,别人拍马也赶不上。
奴良滑瓢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那可不是生病了,是心脏被羽衣狐夺走吃掉了,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可奴良鲤伴居然突然和他说找到了能用作他的心脏的代替品什么的不可思议的东西。
奴良滑瓢不会轻易怀疑自己的儿子,只是刚才那个白发少年的那句话……
“少年安倍晴明,付丧神三日月宗近,还有我的孙子什么的……”半个小时前,奴良滑瓢听完源月时的话,嘴角抽搐着捂住了额头,似乎想认证自己是不是还醒着,他难以置信道,“真的假的啊你们?”
源月时道:“如果是开玩笑的话,您会信吗?”
“……”